“我是夏雨欣的母親。”
“我管你是誰的母...”她忽然頓住了，夏雨欣三個字仿佛晴天霹靂般般劃過她的腦海。
吳鳳琴緩緩瞪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
婦人拄著手拐微笑注視著她，麵容慈祥而和睦。
“現在，我可以見夏青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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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啊？”夏虎感覺大腦有些宕機。
他的目光反複在熒幕上的兩張照片之間掃過，但無論怎麼看這兩人分明就是夏青山。
第一張照片裏的廚房分明是自己小區門口小吳小炒的後廚，老板是夏青山的老友吳歡琴，私下裏兩人以兄妹相稱，那段時間店裏招不到人，夏青山就去臨時當個大廚，幫了段時間的忙，。
第二張照片是工廠的車間，是夏青山多年工作的地方，以前是個小廠，叫榮興鑄廠，後來得了投資和周邊的小廠合並，改名叫科立星公司，實則是規模擴大的廠房。
他無論如何辨認，都無法找出照片上兩人實質的差別，無論怎麼思索，照片上的兩人都隻能是自己的父親夏青山。
可現在有人告訴他...
這是兩個人？
隊長又陷入了沉默，他的目光從夏虎的臉上轉移到熒幕上，又轉回到他的眼睛。
茫然。
慌張。
質疑。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而後長歎口氣，“這事情麻煩了啊，大概是這樣的...”
“不是隊長。”夏虎抬手打斷了他，“你的意思是，這照片上的兩個人不是我的父親？”
“一個是，一個不是。”
“哪個是？”
“在工廠的是，在殺魚的不是。”
夏虎抬頭死死地盯著屏幕，試圖在兩個畫麵中的男人身上找到些許不同，他看的極為專注，直到感到眼睛酸澀就要落淚才撇過頭。
“我看不出差別...隊長。”他側頭抹掉眼淚。
“嗯，我知道。”
“隊長...你確定這兩個人不是...”
“不是。”
“可是他們倆明...”
“沒有可是，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但我能告訴你的是，可能不光是你分不出，是所有與這個男人有過接觸和聯係的人都分不出。”
“哪個男人？”夏虎有些呆滯。
“就是在殺魚那個，他並不是你的父親夏青山，他叫陳山青，算是你父親的好朋友。”
“陳，山，青...”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但越念他的困惑越盛。
陳山青，陳山青...
他什麼時候認識過一個叫陳山青的人？
老爹的好友？怎麼可能！
老爹有幾個朋友幾個熟人自己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憑空冒出一個陳山...
他忽然頓住了。
緊接著一股寒意隨著他的脊椎攀升而上，直刺他的大腦。
有過類似的情況。
在D星的時候。
就像他不會對扭曲的時代感到違和一樣。
他抬頭看向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而後深深地注視著這個正舉著菜刀殺魚的男人。
爐灶的火焰正在翻湧，火光映得男人的麵龐通紅。
他忽然感覺男人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他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