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左右，大部分的人已經鬧不動了，也走了幾個，有些滿身酒氣的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包括美夕，她睡得很香，我脫下自己的外套替她蓋上，然後走出包房想透透氣。
“穿上吧！”有什麼東西落到我背上，很溫暖。
我回頭，是林寧，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我身上。我隻能乖乖地穿上，如果我現在還給他說自己不冷他是會生氣的。
“你不冷嗎？”我發現他裏麵隻穿了一件毛衫。
“你讓我抱一會，我就不冷了。”
我沒說話，上前抱住他，把頭埋到他懷裏。沒什麼區別，他擁抱我的姿勢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溫暖那麼自然，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麼熟悉，我輕輕聞著，好像昨天我們還這樣溫存過。我伸手拉了拉林寧的衣領，想跟他說話，他會意地低頭將耳朵湊到我嘴邊。
“你喜歡我嗎？”
“明知故問。”
還是這句，林寧式的回答方法。
“那……是比以前多呢還是比以前少？”
“都一樣。”
“怎麼會一樣，沒長進嗎？”
“從前就已經滿了，再長進不就負了？”
“嗬嗬，你知道我是怎麼喜歡上你的嗎？”
“嗯？”
“就被你這些話騙的！”
“那怪誰，薑太公鉤魚願者上鉤。”
“……你喜歡美夕嗎？”
“喜歡，跟你一樣那種。”
“別這麼說，不可能一樣的……當局者迷，人一般都看不清自己的現狀。”我抬頭拉開彼此的距離，看著他的眼睛說：“不過，如果真的有這一天，我不會怪你……也不能怪你，我……”
不等我說完，林寧又抱住我：“別亂想，除非是你想離開我……”
“我不會！”我打斷他，“你和美夕也都不能離開我！”
當時，我是真的希望他們兩個都能永遠陪伴我，可其實那隻是我的妄想罷了。後來我才明白，他們兩個之間我必須要失去一個。
回來已經幾天了，我找時間去看了看爸。美夕不在家和同學出去了。爸還是老樣子，意氣風發的，隻是兩鬢不易察覺地增添了幾根銀絲。他見到我很高興，不住地問長問短，樂嗬嗬地說我長胖了！
“真的胖了嗎？”我委屈地問。
“嗬嗬，胖點好胖點好看，你以前就是太瘦了！”爸靠在沙發上，享受地吐出個圓圓的煙圈。
“才不要，女孩子胖了哪裏好看嘛！”
“好看！誰敢說我女兒不好看啊？……妍夕啊，你在那邊讀書還習慣嗎？”爸關切地問。
“您放心，我挺好的！”
“那就好，那邊的學校學習緊張嗎？還有幾個月就是畢業彙考了！我也和美夕說過了，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們都要努力啊！”
“我們知道的，一定考上一所好大學給您看！”
“哈哈，有決心就好！”爸爽朗地笑起來。
“當然啦！”
“……其實啊妍夕，我一直沒明白你當時為什麼非要做交換生呢？對於高三的學生來說，去接受新的學習環境和老師並不是容易的事！你看，這次的交換生除了你以外全是低年級的！”
“……我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您放心，我的成績沒下降！”
“好，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判斷能力，我隻能說希望你的決定沒錯，以後如果碰到什麼難題也可以來聽聽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