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有人被砍死,然後體內的鈴蟲或者鮮血被噴灑在另外一個同伴身上。這場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最後一個人體力不支,倒在了血泊中,濺起了一大片血紅浪花。
天空中,居然開始飄起了窸窸窣窣的雨點。而昨夜,冬天最後一場寒風還吹來了片片雪花。看來,寒冷的冬天終於要被溫暖的春天所取代。悉悉索索的雨點向世人昭示著春天的到來,卻也洗刷著地上一灘灘的血跡。
一灘灘鮮紅的血液被雨水衝入了下水道,留在地上的隻有一具具死屍或者殘肢斷臂。而隻能寄身在活人人體內,並且吞噬精血而活的鈴蟲,此刻由於沒有了宿主,一個個有氣無力的鑽入下水道中,很快就死在了汙水中。由於吞噬了大量的精血,這些死去的鈴蟲已經有蠶蛹般大小,身體鼓脹,布滿了鮮紅的血色。
雨滴一滴滴跌落在頭上,楊天最後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蒂仍在地上,又豎了豎衣領。在他麵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臉色鐵青,嘴皮在微微發顫。
此人正是張放天。得到蘇道遠的指示後,他便拿著蘇道遠賜予的短刀趕了過來。誰想到,剛剛看到自己手下殘忍的拚殺,自己就被一個英氣逼人的混血兒攔住了去路。
而根據手下彙報,眼前這個穿著皮夾克,頭發微卷,鼻梁高挺,有著一張標致混血兒臉頰的男子,正是今天在維多利亞港鬧事的人。
張放天心中有點坎特不安,因為他根本不敢直視眼前一臉邪笑的年輕人。隻是與年輕人對視了一眼,他便覺得如同刀子一般割在了自己眼睛上,渾身也一陣難受,後背上冷汗直冒。
而更讓張放天恐懼的是,眼前的年輕人速度極快,黑夜中隻是劃過一道影子,便已經笑嘻嘻的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甚至沒有看到年輕人是如何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他的腦海中馬上冒出了一個想法:禦風經。
對,就是禦風經。隻有天下逃命第一,以速度著稱的禦風經,才有可能達到這樣快的速度。而修煉禦風經境界到這種地步的人,在風家的地位都相當高。
想到這裏,張放天心中更是充滿了恐懼。如果真是風家的高級成員出麵,那他根本連逃走的希望都沒有。這種人,也隻有天道盟的高層才能對付。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將張放天的場子砸成了稀巴爛。這種舉動,無意是在天道盟的臉頰上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是誰?”這是張放天穩定情緒之後,開口問的第一個問題。可是,當問完這個問題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眼前的人就算是告訴他名字,也會出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