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居並不大,隻是一個外表非常普通的小院子,長眉老者抱著鄧雅欣進屋後不久,另外兩位老者和李睿弘他們也趕了過來,那名國字臉老者站在房門前麵對李睿弘他們說道:“我們需要安靜的環境幫雅欣療傷,你們呆在外麵切莫嘈雜,德仁,你在門口幫我們護法,李嚴藥物拿來後直接送進屋中!”說完國字臉老者便將房門帶上走進了屋中。
李睿弘他們又被留在了外麵,心裏牽掛的人就在裏麵,但卻隻能在外麵束手無策,而且不知道鄧雅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位老長老如此著急的神情讓李睿弘感到不安,無奈隻好咬緊了牙關,靜靜地守候在外麵。
寒玉居內,鄧雅欣被放在了一張似冰非冰的玉床上,三位老長老便站立在玉床周圍,整張玉床猶如羊脂一般潔白無瑕,在玉床表麵有著一絲絲白氣向上飄起,就連靠近玉床的地板上都凝結著一層寒冰。
隻見白玉床表麵上升起的白色霧狀氣體,絲絲繞繞的將鄧雅欣全身上下包裹了起來,很快連眉梢上都結起了細細的冰碴子,蒼白的臉看起來更白了,嘴唇漸漸開始泛青,忽然間,鄧雅欣身體內發出一陣淡淡的紅光,紅光就像發現自己的領地受到侵襲了一般,瘋狂的衝向白霧,並與之糾纏到了一塊兒,紅光正是鄧雅欣體內的火魂珠能量。
那陣紅光跑出來以後,鄧雅欣一開始蒼白的臉,此刻卻變得一片通紅,那些剛剛凝結的冰碴眨眼間便融化光了,但紅光好像流轉的並不太順暢,剛與白霧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略占上風,但隨著寒玉床源源不斷的輸送出白霧,加之火魂珠的能量又被封鎖在鄧雅欣體內經脈的各處,所以沒過多長時間火魂珠那股熾熱之力,行動變得遲緩起來。
在火魂珠紅色的熾熱之力變慢的同時,寒玉床上的寒氣卻像老樹盤根一樣,開始將紅色的能量纏繞起來,一副想要將其吞並的樣子,紅色的火魂珠能量顯然也意識到了危險,其形態看起來像是想要退去一般畏畏縮縮的靠近體表,果然當寒冰床的寒氣將要把它全部纏繞起來時,退縮到在鄧雅欣身體上邊的所有紅色能量如潮水一般退回了身體中。
兩股能量都得激烈,三位老長老卻一直靜靜的在一旁看著,並沒有一點想要幫助寒氣的意思,當見到紅色的能量退回鄧雅欣體內後,三位老長老這才突然出手,三股雄厚的內力噴發而出,並沒有直接作用在鄧雅欣身上,而是在已經占據鄧雅欣身體外圍的寒氣之外形成了一道火屬性能量牆,擠壓著寒氣向鄧雅欣體內侵去。
寒氣侵入體內其實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現在為了救鄧雅欣,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三位老長老的內力固然深厚,但是想要去逼迫占據在鄧雅欣體內的火魂珠能量,隻會是適得其反,不但無法逼迫出火魂珠的能量,反而會將其滋養的更為強大,所以隻能借助千年寒玉的嚴寒之勁。
千年寒玉床仍就無窮無盡的釋放著寒氣,彌漫在鄧雅欣身體周圍的寒氣受到三位老長老截然相反的火屬性能量壓迫,隻得向鄧雅欣身體裏湧去,三位老長老隻是對寒玉床的寒氣進行壓迫,接觸的地方雖也會出現相互抵消的狀況,但三股火屬性內力在三位老長老有意控製下,隻是對寒氣進行壓迫,而且壓縮的尤為濃密,所以並沒有出現相互吞噬的現象。
寒氣在三位老長老的變相控製下,慢慢開始向鄧雅欣體內滲透,而火魂珠的火性能量也進行著拚死的抵抗,但終究因為沒有火魂珠的支援,而且被分封在以內經脈各處,一些小股的火魂珠熾熱之力很快便被瓦解,寒氣開始占據一席之地,並且通過這一席之地向四周擴散,寒氣在進入鄧雅欣體內後,就不再需要三位老長老的壓迫,而是主動的向鄧雅欣體內鑽去,像是火魂珠的能量吸引著它一樣。
鄧雅欣體內一些比較凝聚且大股的火魂珠能量,將三位老長老的先前封鎖衝破,開始彙聚在一起,從而與寒玉床的寒勁各自占據著鄧雅欣一半的身體,身體表麵發出一半藍一半紅的色彩,但藍色的光芒更勝,並且在一步一步穩健的向布滿紅色光芒的那半邊身子殺去。
兩股能量以鄧雅欣的身體和經脈為戰場殺的不可開交,可想而知作為身體的主人承受著多大的痛苦,好在鄧雅欣此時正處在昏迷之中,不過那一直緊皺的黛眉讓人好生心疼。
三位老長老在一旁神情冷峻的關注著兩股能量的動向,房門外傳來兩聲輕聲的敲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三位師伯,李嚴將藥物取來了。”
“進來吧”長眉老者開口說道,整個身子絲毫不動,兩眼目不轉睛的繼續盯著鄧雅欣身體內的兩股能量。
李嚴手中捧著兩個精致的藥瓶走了進來,國字臉老者也不和他多言,走到他身邊取走了兩物,交完藥物的李嚴隻得匆匆向寒玉床方向瞄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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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一出來李睿弘便走過去迫切的問道:“李前輩,雅欣她到底怎麼了?現在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