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朋友別忘了收藏和票票啦。這幾天更新會多一點,爭取一萬字,然後就會定下來的了。)
月流芳看了五雲的來信,對於那個不爭氣的皇弟,實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固然誰家都有家奴,但是縱容家奴至此,是不是太過了?竇太後對此全然不管,是視天下蒼生如芻狗麼?!
一虹、二霞見主子麵有怒色,知道恐怕是京城生變,也不多問。當下主仆三人施展輕功,飛也似的往慶都而去,地上卻是一絲煙塵也不曾揚起。
如果可以騎馬就好了,可惜大欒沒有足夠的草場來供養馬匹,馬匹盡數歸了軍隊所有,民間是很難得見的。就是達官貴人出行坐的車子,也不過是用牛拉車而已。當然,那牛是經過了精心裝飾的,以示貴人的非凡氣度嘛。
三人一路飛奔,隻消半日,便到了慶都。進城門的時候,那守城的兵士見三人風塵仆仆,臉上卻無半點疲憊之色,心想這大概也是衝著《星霜篇》而來的人馬吧,這份精氣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這兵士的眼色不錯,但也隻是猜著了半分。就是一般的練武之人,如果這麼趕路法,沒有疲憊之色是假的。但是月流芳三人師承滄淵,雲策門前任門主,得其真傳,施展輕功的時候運用雲策門的獨門心法,不僅能大大降低對體力和真氣的消耗,還能鍛煉對真氣的掌控呢。
且說月流芳主仆三人入了慶都,見著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果然是國都氣象。
“咕咕——”一虹的肚子抗議起眼睛來了,眼睛看飽了,是不是該飽肚一番了?行走了這麼久,雖說體力消耗比常人少,但終究是餓了。她見路邊有家老陳燒餅店,跟主子打過招呼,笑嘻嘻的跑過去,買了三個香噴噴的燒餅回來。
主仆三人,也不顧形象,就在街上一路走一路吃。這燒餅端的是好吃!
路上行人淡定地路過。也有人見著這三個女子皮膚白皙,容貌姣好,也不像貧家女子,如何便這般?隻是見著她們身上佩帶的劍,以及那個藍衣女子腰上係著的皮鞭之後,頓時明了,隻當做沒看見一般,繼續路過。那是江湖人,平頭百姓惹不得的。心裏求個平安,便往雲來客棧去也。
雲來客棧是個不大不小的客棧,但是由於酒菜好,小二應對也靈活,開的地點又剛好離城門不遠,不少遠道而來的人,便正好在這裏歇息。住在附近的百姓,手頭有些餘裕的,聽聞這裏有好酒好菜,又不貴,經常前來光顧,因而雲來客棧生意好得很。
月流芳是看了這雲來客棧外麵的酒簾子才選擇了它。這酒簾子雖然沒有用什麼上好布料,卻勝在圖案設計夠特別——一個漢子一手拿著酒瓶兒,一手枕在腦後,躺在雲上睡,鼻子裏也許是出氣的多了,冒出一個大泡泡,比一個酒壺還要大。這泡泡裏麵裝著“雲來客棧”幾個字,泡泡直愣愣地往上冒,敢情是這打呼嚕打上了天呢。
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必要而巧妙的宣傳也是要的,尤其是這客棧不是一個普通的客棧,它還身負打聽消息、了解民意的重任呢。
師兄不愧是師兄,好手段。客棧不大不小,不容易引人注意,正好。
月流芳嘴角不禁泛起笑意,眼尾餘光瞧著二霞臉上也是笑意盈盈,不由得讚歎她心思靈巧,不愧都是師父帶出來的。
一虹見兩人笑了,也笑道:“曉風哥真厲害,隻是不知裏麵的酒菜是不是如同傳說中那麼好?”
二霞笑道:“你就知道吃。嚴公子手藝那麼好,找來的廚子自然是好的。”說著,眼裏閃耀著異樣的歡喜,連帶的,臉上的笑容也明媚起來。
三人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沒有吸引誰的目光。那是自然,大欒服色,以朱紫為貴,青衣則是貧者以及江湖人所穿,當下月流芳一身青衣,月白裙子,長發也不用發簪,隻用一根青色帶子係著,雖說清淡自然,不失灑脫,縱究是入不了見慣了貴人錦衣華服的京中百姓的眼,隻當做落拓江湖人看待。至於一虹和二霞,一個身穿深藍色衣服,一個則是一身藍衣,布料稀鬆平常,看起來也不像有錢的。
一虹見眾人見了自己主仆三人竟有些驚懼之意,不由得低聲問道:“主子,難道是我麵癱太久了,嚇著了別人不成?”一虹癡迷於陣法,除了主子吩咐的事情,對於其他事情都不太上心,臉上的表情自然就少了,二霞對枯燥的陣法不感冒,有時候見著她看著不知哪裏來的陣法書,不由得打趣她是個麵癱。一虹也不惱,該幹啥就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