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路不順(1 / 2)

(周日一更來了。下星期開始又要隔日更啦。)

嚴曉風眼神一暗,隨即又恢複了平日的明淨:“以他的能力,天下間能夠成功伏擊的能有幾人?我不過是心中有所顧慮,想讓你仔細些罷了。這個人,表麵看來文武雙全,智勇兼備,又有仁義之心,隻是,我總覺著不能對這人太放心。”

月流芳還以為他顧慮什麼,原來是這個,不由得笑道:“難道在北州的事情你都忘記了麼,我看風公子倒不是內裏藏奸的人。雖然父子同為兩州刺史是前所未有,但是曆史是人創造的嘛。我倒是擔心有人在半路上伏擊,壞了大事。”

嚴曉風見月流芳說到最後,眼底的擔憂之色閃過,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心下不喜,隻是淡淡應了句,便打發兩人走了。

月流芳沒有多想,倒是一虹嘴裏嘀咕著,曉風哥好像不怎麼喜歡風公子呢,照他說的,曉風哥自己也是好得不夠真實了。他自己不正是文武雙全、智勇兼備,又有仁義之心的人麼。之前曉風哥見著了有才能的人,都是溫和有禮,恨不得讓對方也來幫助主子的,就是五雲那樣的冰山男,見了曉風哥就像見了仇家似的,曉風哥對他也不是這個樣子呀。到底是咋回事呢?

離了雲來客棧,就在附近的阿發燒餅店買了燒餅,一邊吃一邊等五雲。唉,之前的老陳燒餅店沒有開了,據說是老陳經過卓不群舊部造成的慶都之亂,嚇壞了,便回老家去了。怪不得這燒餅的味道不對勁呢,沒有原本的好吃。就在這心裏暗暗埋怨燒餅味道不行的當兒,一虹偷偷問月流芳,到底為什麼曉風哥好像跟風公子不對盤似的呢?

月流芳淡淡一笑:“師兄向來謹慎,這次見風公子被委以重任,風家一家出了兩個刺史,到底是擔心罷了。我就是因為他為人謹慎,考慮周全,才會讓他留在慶都的啊。”

一虹覺著主子這個解釋並不給力,正要追問,卻見著冰山男來了,便止住了。

五雲已經換了一身深藍色的長袍,黑得發亮的長發用深藍色的帶子鬆鬆地係著,臉上也易了容——所謂易容,其實也不過是往臉上、脖子上、手上這些露出來的部位塗了點東西,使得皮膚看起來沒有那麼白皙罷了。他本來就是容貌俊美的人,又是一白遮三醜的,這下把皮膚弄成了麥色,又換了一身裝束,倒是沒有原來一襲白衣的冷峻公子那麼招眼了。隻是五雲本來就長著一張如同藝家精心雕刻出來的臉,這下換了麥色皮膚,倒是增添了幾分剛陽的味道了。其實他原本長得並不陰柔,隻是冷峻的男子跟剛陽的男子給人的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

月流芳見了,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張有著如同深潭一般眸子的臉。也許是膚色相近的緣故吧。

月流芳神情有些恍惚,倒是一虹見著五雲又要易容換裝束,又要交代同樣冷冰冰的九霜一些事情,可能顧不上吃東西的,便問他要不要吃燒餅啥的。

五雲對於這些東西不太感冒,他更喜歡清淡一些的。隻是時間比較緊,又見著月流芳手上也拿著一個吃了一些的燒餅,倒也欣欣然買了個燒餅吃了。

一虹見他吃味道這麼一般的燒餅也能吃得樂顛顛的,心裏暗暗鄙視了一番,冰山男不愧是冰山男,連舌頭都被凍住了,味覺都沒有啦。

月流芳跟一虹相處久了,見著她眼神有點古怪,便也猜著了幾分,心裏暗暗好笑,卻是不動聲色地買了一些幹糧。等到他們也吃完了,三人便出發往玄州去也。

因為風破雲要去北州必定經過綠柳林,月流芳就有些去那裏看看的意思。五雲見著她這般,淡淡道:“官兵上路,要麼是簞食壺漿,要麼就是避開。”言下之意,便是不同意去了。

月流芳也明白自己已經是以普通江湖人的身份在路上行走了。再者自己又喬裝打扮的,想來風公子也不認得自己,去來作甚?丈夫或兒子從軍,妻子老母出來相送倒也罷了,自己也不是他的誰,去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吧。

月流芳想想五雲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又見著他語氣雖然是淡淡的,神情卻是十分堅決,倒也沒堅持。反正官兵要走大道的,自己三人慣會輕功的,走小路又可以避開他人耳目,沒有什麼不好的。隻是要跟那人錯開罷了。

就這樣吧。

隻是心裏總還有些失落。

一虹很不喜歡五雲這副拽樣,隻是人家武功比自己好,說得又有道理,隻得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