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焰閉眼,雙手放在膝蓋上,拳頭緊握,下頜線緊繃,冷白的俊臉像是籠罩了層寒冰。
“閉嘴!”
江寧越輕哼,唇角淺勾了勾,靠在馬車裏心情瞬間好了,挑起簾子看著外麵熱鬧的街。
嚷嚷著要停車下去逛街。
“不準,你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一個受傷失血過多的人,可以去逛街嗎?”男人睜開眼睛,不悅盯著她,語氣盡是嫌棄和警告。
江寧越覺得他太恪守成規了吧?
“這裏是外麵,隻要皇上不知道,你不說,我不說,那又誰知道我是假受傷啊?”
“再說了,我醫術高明,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區區小傷算得了什麼?”
“你父皇需要我給你母妃續命,就算知道也會睜一眼閉一眼的。”
墨北焰眸色閃過一抹深色,發現這女人根本沒有變,隻是更加變本加厲了而已。
欺君,都可以當兒戲。
還有什麼事她幹不出來?
“王府的刺客和宮裏那個刺客不是同一批人。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去吧!”
江寧越聽到這話有些猶豫了,馬車剛好停下來。
男人靜靜看著她,唇角冷勾,莫名有一種嘲諷。
“那就改天!”江寧越不想冒險,王府的刺客是雋王,但那天在宮裏的方神醫是另有其人。
何況她中毒,祖父也中了寒毒。
說明暗中有人要害他們家人。
目標隻有老王爺和江寧越,敵在暗我在明,在沒有搞清楚敵人之前,她不能冒險。
墨北焰見她縮回來,唇角冷勾了一下,自己卻跳下了去,“你先回去,不許亂跑!”
“否則出事,本王不會去救你。”
聽聽!多冷酷多渣渣的話。
江寧越朝他豎起中指,“哼!本郡主不稀罕你來救。”
“每次我出事,你都來遲,焰王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吹噓的吧!”
“垃圾,中看不中用!”
墨北焰臉色黑了,想爬上去打她一頓。
“江寧越!”
江寧越趕緊自己拿了馬鞭,甩了一下馬屁股跑了。
劍竹忍不住捂住肚子笑,別說現在的江寧越還真有一點可愛。
每次都能把王爺氣得夠嗆,想咬死她的那種,但礙於她一個孕婦,王爺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不過,她真的長本事了啊!
那從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劍竹好奇在想。
墨北焰冷眼一刀切過來,“很好笑?”
“不好笑。”劍竹碰了碰鼻子,趕緊憋住。
“王爺,要回雋王府嗎?”
“嗯!”
墨北焰冷沉著臉色,要問清楚阿雋為什麼要刺殺江寧越。
“阿雋,為什麼要殺江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