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吵,本宮看,不如再讓沈禎和江雲庭來一場比文。”
“比文鬥武。雙者勝,如果一一勝一敗,那三千兵馬一人一半。”
“沈禎醒來,就可以開始。”
太子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啪啪響。
沈禎是京城第一才子,是三年前的金科狀元,本來武功就不如武將,因為對方是江雲庭,他們認為江雲庭剛進軍營。
過去也是一個文弱書生,跟沈禎還是同窗。
沈禎以為自己在比武上能贏江雲庭,沒想到卻輸了。
比武輸了,那比文肯定能贏。
不管輸贏,最後他們都能得到一千匹戰。
江寧越笑道:“沈禎估計要明天才能醒。何況他受傷了。就算我大哥贏了,那也是勝之不武,到時候你們又有一堆理由。”
老王爺覺得沒錯,“今天必須決定。我孫子贏了,那三千匹戰馬就是我們的。”
沈家又不同意。
非要一人一半。
這不是靠搶嗎?
眼看吵得不可開交,墨北焰站出來一錘定音,道:“按照原來的規定,誰贏給誰,這三千匹戰馬歸江雲庭。”
太子臉色不太好,“不行,江雲庭差點殺了我表弟,這是勝之不武。”
“比武決鬥,難免有受傷的,這在軍營是常事。”墨北焰覺得他一個門外漢啥都不懂,還在這裏指手畫腳,要不是他是太子,他真想讓人叉出去。
“太子要是覺得這不合理,那就回京找父皇說去。”
墨北淵氣惱,“老三,你放肆!”
“少拿父皇來壓本宮,你怎麼不說你想做太子啊!”
“照你這麼說本宮是不是應該把太子之位給你?”
墨北焰蹙眉,“臣弟不是這個意思……”
“哼,來人焰王以下犯上,對本宮不敬,懲罰五十軍棍以儆效尤。”墨北淵怕是氣糊塗了。
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在軍營就是焰王說了算的。
他的話沒有人聽,全當是放棄。
不少將軍甚是輕蔑地看著他,隻覺得他是一個廢物,以為軍營是在宮裏,以為他們會跟宮裏那些宮人那般對他阿諛奉承,低頭彎腰嗎?
那他怕是大錯特錯。
墨北焰單膝跪在地上,眉眼冷酷犀利,沒動。
“你們怎麼回事?本宮讓你們把他拖下去!”墨北淵看著這群士兵氣惱又有些驚慌。
一個個都是鐵血將士,沒有一點軍功的太子,想指揮他們?
簡直就是笑話。
軍營看重的是實力,很多都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骨子裏就瞧不起這種生來就錦衣玉食的王公貴族。
氣氛凝重,十分微妙。
老王爺看了眼沈老國公,低聲道,“你還不上去阻止?”
“再這樣下去,太子怕是會折了自己的威信。”
即便焰王跪在他麵前,他也被比了下去。
老王爺覺得沒眼看。
一個親外孫女婿,一個是親孫女婿。
堂堂一個太子既然指揮不動軍營裏的一個士卒,墨北淵感到被羞辱了一般,這般奇恥大辱他沒有辦法忍受,憤怒到了極點。
沈老國公也意識到了嚴重性,聽了老王爺的話趕緊過去勸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