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安排的禮老奴送去了。”安心緊跟著謝雲景,諂媚地說道。

“知道了。”謝雲景並沒有抬頭看安心,聽到他的話也隻是隨口應了句。

這可讓安心有些著急,明明主子走之前特意安排給那位陸姑娘送年禮,怎麼勝仗回來後就不聞不問了。

“主子,我看這姑娘人真不錯,心善,就是委屈在那樂坊可惜了。”

“怎麼說?”謝雲景端起桌前的茶水抿了一口,他的眼神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沉著。

這下可把安心問愣了,他本來以為自家主子是因為對這姑娘感興趣,才夜訪人家那,又殷勤地送年禮,沒想到這主子現在又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自家主子隻是為了報答一下救命之恩?

安心又給她斟了一杯茶水,笑著說道:“老奴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可惜什麼?”謝雲景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銳利地看著安心。

“主子,您這是……”

“本將軍隻是好奇,你為何會覺得她可惜?”謝雲景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卻依然犀利。

安心雖然被謝雲景看得有些發毛,但還是壯著膽子說:“老奴覺得,這位陸姑娘是個好人,長得也漂亮,在那種地方待著可惜了。”

至於安心是怎麼知道人長得漂亮,那就是靠想象了,他覺得能入樂坊做學徒的女子都是貌美如花的,畢竟樂坊老板也是靠樂妓掙銀兩的。

“哦?你怎麼知道她在那種地方待著是可惜了?說不定她是主動進去的呢?”謝雲景步步緊逼,眼神更加銳利。

“主子,老奴隻是自己覺得……”安心被逼得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了,本將軍知道了。”謝雲景揮了揮手,示意安心退下。

安心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這位主子越大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以前小時候,那就基本上很少說話,在宮中時都是晉文帝問主子答,連表情都很少,但是晉文帝似乎並不在意,依舊和善的對待主子。

晉文帝子嗣單薄,如今年近五十,也就得了太子一個兒子,所以對主子也是相當於兒子一般,更是對外宣稱主子是他的養子。

謝雲景看著安心離開的背影,眼神微眯。

謝雲景知道安心之所以如此問話,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這個女子這麼上心,竟然還特意派人送禮給她。

因為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

在戰場上,他向來是殺伐果斷之人,從不會因為什麼事而影響自己的判斷和心情。

但是這個叫陸絮兒的女子卻讓他覺得好奇,讓他有想探索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