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語心裏火大得很,心想季思語怎樣關她什麼事,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賴到她身上來?哪天季思語自己在家心髒病突發是不是也要怪她沒有乖乖地獻出自己的心髒給季思語移植?
她一下子就回憶起了上輩子被綁在手術台上剖出心髒的場景,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爸爸,你是不是覺得季思語就高我一等?她到海城我就必須時刻跟著她、守著她、一步不能離開她身邊地伺候她?我沒有自己的生活嗎?還是我是季思語的丫鬟?她生病又不是我造成的,怎麼這種事情也能怪到我身上來?”
季思涵的語氣很是不好,到最後幾乎是怒吼出聲。
聽著季思涵對自己的指責和不滿,季青山先是不敢置信,而後勃然大怒。
“季思涵,你竟然還教訓到你老子頭上了?我就說你一句話,你還頂嘴頂一百句了!思語身體不好,你多照顧一點怎麼了?你看你有沒有當妹妹的樣子!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如果不是你占了思語的身份,她身體還會這麼不好嗎!”
聞言,季思涵冷笑一聲。她雖然已經對季青山不再抱有期待,甚至對他痛深惡絕,但聽到季青山這絕情又理所應當的話,心底還是微不可查地痛了一下。
她冷冷地說道:“季思語身上的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和我們身份互換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也和我沒有關係。抱錯了孩子是你作為家長的錯,與我何幹?再者,季思語不是我姐姐,我現在是唐家人,不是季家人。”
“爸爸,這是我最後叫你一聲爸爸。反正你也不承認我是你的女兒,等回到海城,我會和媽媽商量改姓唐。”
頓了一下,她的聲音中含著一絲惡意:“畢竟,我是唐家的繼承人。”
說完後,季思涵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把季青山的電話號碼拉黑,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她一想到季青山可能會有的臉色,就忍不住笑出聲。
季青山的臉色的確很精彩。
一開始被季思涵指責,季青山隻是心頭憤怒,後來季思涵越說,他越心虛。
聽到季思涵要改姓,季青山心頭一震,還未來得及說話,她就掛了電話。
季青山馬上打過去,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打不通了,這才意識到他已經被拉黑了。
他忍不住將季思涵剛才說的話又回憶了一遍,察覺自己的確心急說錯話了,讓季思涵心灰意冷,決定放棄他這個父親了。
這時候季青山才真正地開始後悔。
如果早知道唐家屬意季思涵做繼承人,而不是季司彥,他怎麼也不會在季思涵的身份上做手腳。
他隻會小心地在季思涵麵前扮演慈父,等季思涵繼位後將她手中的權利哄過來。
季青山深感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徹底失去了季思涵了。
懊悔地拍了一下額頭,心想隻能去了海城看看能不能和季思涵緩和關係了。
正想著如何緩和,季青山接到了溫雨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