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陛下不要啊！”
“臣婦知錯，再也不敢了，還請陛下您網開一麵！”
張氏涕泗橫流，完全就沒有了囂張跋扈的底氣，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原地。
看向蘇黎黎的眼神，也寫滿了卑微的懇求，如果有尾巴，現在一定搖得正歡。
“小公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您，求求您了！”
“我這裏有許多糖，有許多金銀珠寶，全都拿去，全部都是你的了！”
【剛才都快要掐死我了，現在居然還有臉求我救你，哈哈哈，真好笑！】
【我不但不會救你，我還會拿出證據，把你推向更深更可怕的地獄，拭目以待哦！】
蘇黎黎依偎在建安帝懷裏，掏出名單遞去，咿咿呀呀指了指張氏的房間。
看到名單，建安帝挑眉，最上麵擺著幾個大字——販官來往證據。
而後，是各種明細，各種官階的價碼，標注得明明白白。
目光沉沉地看向孟凱，建安帝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孟凱被看得心頭緊了緊，擠出笑臉，盡量和顏悅色地道。
“陛下？小公主受驚了，不妨來前院喝杯羊乳吧，賤內喜歡喝羊乳，小廚房便時常都會備些用熱水溫著。”
【不，我不喝！】
蘇黎黎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攥緊建安帝衣襟，死死不撒手。
孟凱被駁了麵子，著實有些尷尬，張張嘴還未來得及緩和氣氛，建安帝突然涼颼颼地開口了。
“孟尚書，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方才口口聲聲說販官案和你無關，那這又是什麼？”
亮出名單，孟凱立刻便湊過去看，臉色，也登時便死一般慘白。
腿腳一軟下跪，濁淚縱橫，“陛下，這名單，微臣可是完全不知情啊！還請陛下明鑒！”
“不知情？”建安帝冷笑一聲，眼底卻沒有任何溫度，“小公主從你府中搜出來的，還說你不知情？買官販官證據確鑿，由不得愛卿你了。”
懷中，蘇黎黎慌了，拚命地揮動著小手手，“伯伯無辜，她，她的！”
她？誰？張氏嗎？
建安帝轉而看向鬆口氣的張氏，仔細聽蘇黎黎心聲。
【是她，這是張氏的房間，我從張氏房間裏搜出來的，孟凱著實無辜！】
【張氏不但險些害死我，還涉嫌參與買官販官，最應該關進牢裏麵吃苦頭！】
所以，真正的販官者，其實是張氏？
但她區區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插手朝堂之事？所以一定有同夥！
至於同夥究竟是誰，倒有些匪夷所思了……
反應過來後，孟凱無名火起，指著張氏的鼻子罵。
“張氏，你簡直膽大包天，孟家向來都是剛正的清流門閥，沒成想，最後卻栽在了你的手上！”
“販官販官，這是在把全族往火坑裏推啊！”
孟凱怒不可遏，心中更是越來越膽寒。
張氏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惡，他居然還被蒙在鼓裏，被耍了個團團轉。
“陛下，賤內涉嫌販官一事，微臣完全就不知情，但如今既然有了證據，為公正，懇請陛下將她帶走仔細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