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8)(1 / 3)

點明是“母”的,更是殘酷。我曆來忌諱指明她的性別,但是這下我直戳到這一點。我戳向她同時,也戳向自己,我疼痛而快意。

“佐佐木家的母白眼狼!”我又說。“操,哪裏還配得上當狼啊?是狗!佐佐木家母白眼狗!佐佐木家的母狗!操!操!我養大養肥了,給人家去吃,去操!”

我做著翹著屁股爬的賤相。我的心流血了,但是我快意。我撲過去,把她掀翻,架在她身上。我已經不是她父親了。她是母狗,我沒有母狗的女兒!我揪住她的頭發,讓她的臉完全亮在我的麵前。我第一次這麼正麵端詳著這張臉。這是一張下賤的臉。不是我女兒的。她完全已經是別人的了。是佐佐木的。我是侵入佐佐木家的強奸犯。瞧這發情的臉,簡直是妓女。她是妓女,我是嫖。你能嫖,我也能嫖。我還是佐佐木家請來的嫖客呢。我騎了上去。我玩了。既然賤,好,你就賤賣吧!我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這身體已經長膘了。那些凸出的部位最過癮,屁股,這是最大塊最肥沃的地方,就好像咬著碩大的肥肉,漬出汁來。我玩弄地打。它富有彈性。我細細地打,簡直沉迷了。

女兒一腳踢來,將我踢倒。

這是女兒第一次打我。她打我。她打我了!我爬起來,抱住她,讓她踢。緊緊抱住她。我叫:

“把我踢死吧!踢死好啦!一了百了!”

這麼個無情的女兒,我的心也硬了。我把她捆起來,塞住嘴,像死豬死狗一樣拖到廁所裏。我不要了!大家來勸,又說這樣上廁所不方便,把她提回來。我把她丟在房間角落,不再理睬。

她絕食。就是想吃,也不會給她。餓死她!一了百了。

可是小佐佐木來了。突然來的,我沒來得及關門,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女兒。我擋住他,把門關上。大家聽見動靜,跑了出來。我喊:

“把他趕走!”

他臉上還有傷疤,他難道忘了當時就在這裏被打?他居然還敢來。又是跪。這伎倆沒有用。我喊大家再揍他。他任大家打,隻苦苦哀求,讓她跟我女兒說話。不許。他說隻一句話。後來又改成隻看看我女兒,隻看一眼。仍不許。他被拖到了樓下。他最後請求,不要把我女兒捆著,他可以不看,他可以立刻走。“她會死的!”

我冷笑:“我的女兒死不死,關你屁事!”

他又說:“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我仍然冷笑。“我家的事,我就是法!把他打出去!”

他被趕到大門外。他叫:

“你們這是觸犯法律!我要去告你們!”

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大家都瞅著我。我沒有應,更沒有發怒。那個小佐佐木也望著我,似乎也覺奇怪,愣愣地望著我,竭力要從我的臉上看出表情來。我沒有表情。我扭頭上樓。大家草草把門關上,跟我上樓。

我徑直去了老蔡房間。

自從那次李思寥走後,老蔡明顯對我回避了,大概覺得不好再逼迫我。也許他也開始懷疑那個上杭人的話是真的了。外麵吵了這麼大,他沒有露麵。見到我,他吃了一驚。我把們關上,把大家擋在外麵。我說,給我酒。

我從來不喝酒。他更驚愕地望著我。他說,沒酒。他也不喝酒。“他們可能有……”他說,又嫁禍於人的意思。但他又不想我走掉,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說:

“我去拿,拿來了這邊喝!”

我沒回答。

“我們一起喝。”他又說。

我擺手。“不喝了!什麼時候把那‘死鳥’叫來吧!”

興奮的表情在他臉上劇烈扭動著。他似乎想笑,但又不敢笑。他說:“唉,什麼‘死鳥’!是那個上杭人開玩笑的……”

“我知道。”我說。

老蔡捉摸不透地瞧著我。

06

老蔡馬上聯係了李思寥。李思寥非常興奮,當晚就來了。李思寥說,他保證讓我女兒幸福。我回答他:“這你就別費心了!”

李思寥愣了一下,哼哼哈哈的。他沒明白我的意思。一,你這麼一個廢人,能給我女兒什麼幸福?二,我也不需要你給她。我壓根兒就沒有想到什麼結婚。我不容許女兒給任何人。我隻想著讓女兒死心。即使女兒不死心,你也至多是一個幫我看住她的人。

即使要做個樣子跟他住在一起,你不是沒有辦法租房子嗎?要麼分居,要過來住,這邊也沒單獨的房間,那就跟我一起住好了。假如你能找到房子,那我就跟過去。

關於禮金,我要兩百萬日元。一分也不能少。隻有這樣,才能稍微平緩我心裏的不平衡。本來我是願意為女兒付出一切的,比如我曾想,她要是考上大學,我全額負擔她的學費,還有一切費用。她要是去美國、歐洲深造,我也全額負擔她。就一個女兒,不為她為誰?計較什麼?錢就是掙了給她用,用了也心甘情願,用了才舒暢。也許在我情緒平穩的時候,我也曾間或想到過給女兒豪華的嫁裝,為女兒辦個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婚禮。但如今,這種想法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