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了下去,先行審問再說。無論如何終究是有希望從巴魯達的嘴裏探聽出真相的。
紅衣主教以及長老悻悻退去,縱然有著強烈的怒火,然而剛澤國是個小小的島國,盡管一直持續著工業革命,火藥、火槍、火炮都在緊張持續的研製當中,然而這些東西對於‘空明’境界以上的強者來說都不過是個笑話。
至少在正麵交鋒的時候,這些武器都不能保證絕對的勝利。
幽靜的別院內又剩下神武帝一個人,他鄙夷地看著遠去的紅衣主教:“還不到時候......遲早會對你們發動戰爭的。”想了想,他又從懷裏拿出《夢情曲》的詞曲譜輕聲念誦起來:《仙霖夢.芹》
扶搖直上九萬裏,天光浮雲城;
仙曲縈繞,飛天舞,輪回逝。
夢無邪,歸故園。
細雨扶香芹,
山風動幽竹。
茅屋三二間,
煮茶沁心田。
王妃共白首,
化作相思鳥。
曲末人散,泣無淚,如夢如幻。
長歎息,唯情而已,終不能放。
————
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遍念誦夢情曲了,一共三首,幽夢當著自己念了兩首。念著念著,不自禁更加的黯然神傷起來。
當初幽夢誦讀的時候自己都懶得聽,現在卻自己念了。夜半噩夢的時候總會拍醒自己的女子,那個陪著自己談心說事的女子。不,嚴格說來隻是聽自己嘮叨而已,然而自己卻甚少去關心幽夢的過去。
究竟自己的不在意是好事還是壞事?幽夢的過去是一段肮髒的曆史,然而是否也有開心難忘的往事?
他不知道........也無法再知道了。
一陣通報聲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赤陽軍統領霹靂紫求見!”
“請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一個身著秘銀軟甲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高瘦卻頗為精壯,皮膚黝黑,目光溫暖。在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個芽色長裙的少女。
進入雅室之後兩人齊齊下跪。
“赤陽軍統帥霹靂紫拜見陛下。”
“民女薛小艾拜見陛下。”
“哦?”神武帝的眉毛抖了抖,眼前芽色長裙的少女看著頗為眼熟,似乎曾經見過麵:“霹靂紫,你為何帶這個民間女子來我這兒?”
“我見她氣度不凡,且不畏生死,故而想幫她一把。她隻說想要求您一件事。”霹靂紫戰戰兢兢的,唯恐說錯了話。
神武帝的聲音陡然冷厲下來:“你當這是你家的後花園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薛小艾一時緊張,竟說不出話來。刷地一下子將飄雨樓的腰牌給舉了起來。
“飄雨樓的人?”神武帝的語氣頓時溫和了許多:“湯語嫣派你來的?”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想求您放過柴靜姑娘。”薛小艾緊張得牙齒大顫,車軲轆話一下子全滾了出來。
“憑什麼?”神武帝冰冷道,他已經想起來眼前的少女是誰了,就是數月前救了北山折的那個少女。而柴靜他就更熟悉了。
“憑我這條命。”薛小艾說得斬釘截鐵:“我可以用我這條命換得幽夢活過來,隻要陛下您放過柴靜姑娘。”
神武帝忽然嗤笑道:“你憑什麼相信我會需要你這條命?憑什麼覺得我會與你做這個交易。”
“因為我別無選擇,柴靜姑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救她不行。這個就是我的信念。”薛小艾柳眉倒豎,緊張得身體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