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羽南冰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難道說那光二少為自己做好了樂器,還真夠快的!他趕緊打開門,小丫鬟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而凍天光則是麵無表情地負手站在小丫鬟的身後。好像小丫鬟挺怕他,想想也難怪,一個人整日麵無表情一副冷漠的樣子,這些做下人的哪還不怕呢!
“嗬嗬,光二少,來了啊,請進。”羽南冰倒是不懼怕凍天光,他一邊想著自己叫羽南冰,可是卻不冰,而光是溫暖的,這家夥卻整天板著個臉,好像他們的名字應該互換一下才對。
“跟我來。”凍天光見到他,卻是馬上轉身徑自向院外走去。
羽南冰聳聳肩膀,對於凍天光這個特別的相邀方式,他也隻得跟了上去。一路跟在凍天光來到山莊外的山林裏,凍天光這才停下來,拋給羽南冰一個東西。
羽南冰接住一看,這是一根三寸來長的竹子,但是竹子表麵卻被打磨過了,顯得十分光滑,而且竹子上還有九個一字排開的小孔。
“今日無事,就把它做了出來。共九孔,每個孔槽代表一個音區,裏麵我已經用竹片隔開,所以直接把嘴對上吹就行了,你試試看。”凍天光看著竹琴說道。
“好,沒想到光二少倒是心靈手巧,謝謝了。”羽南冰雙手捏住竹琴的兩端,準備試一試此琴的音質,卻又聽凍天光說道:
“你昨天和今天已經給我換了兩個稱呼了,這個稱呼我不喜歡。”
羽南冰嘴巴微張,哭笑不得:“那你意思是還是喜歡別人叫你光公子了?”
“那是別人對我客氣的叫法。”他依舊麵無表情,不過雙目卻是盯住了羽南冰。
這是羽南冰第一次正麵看見凍天光的雙目,凍天光雙目看似無情,可是裏麵卻隱含了太多的情緒,這種情緒他能讀懂,因為以前他也經曆過——父親去世的前幾個月。那時他有大伯、二伯和小姨的關懷,才逐漸走出了這種悲痛……
難道說他……羽南冰心中一觸,笑道:“那好,就叫你光二吧,這名字叫著順口,嗯,我先試試這音質吧。”
羽南冰吸了一口氣,從左至右對著每個孔槽吹奏了一遍,從低音到高音,聲音清脆圓潤,比起葉子來確實好了不少。羽南冰頓時來了興趣,慢慢掌握著吹奏的訣竅,聰明的他一刻鍾便已了然於心,對凍天光說道:“這琴吹著果然順口,要不我們合奏一曲如何?”
凍天光眉頭一皺,道:“合奏一曲?”
“不錯,好歹這琴也是你做的,就讓它和你的笛子配配音嘛!”羽南冰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凍天光的肩膀,把後者拍來像塊木頭似的。
“我不喜歡和別人奏曲。”凍天光說罷就要離開。
“哎,別呀,你是看不起我還是怎麼的?”羽南冰一句話讓凍天光站住了腳,他目光奇怪地打量了羽南冰幾眼,居然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如鐵樹開花!如果他的這個笑容被山莊裏的人看見了,絕對會被當成萬年奇聞競相被人傳開。
“二少爺笑啦,二少爺笑啦!!!”
“好,那就奏一曲!”凍天光的笛子沒有放進乾坤袋中,而是直接用腰帶係住別在腰間,他取下笛子,先起了個調,卻被羽南冰叫住:
“不妥,不妥,這曲調才過於深沉了,我看今日天氣不錯,風輕雲淡的,還是我來起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