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女士,我們公司的規製就是這樣,如果你無法配合,那麼我們隻能再尋找其他的合作對象!更何況,穆女士在擔心什麼呢?南投接收了你名下的股份,董事會上自然會讓你如願以償!”
“好,我簽!”終於,穆雍容下定決心,拿過羅經理準備好的合同,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大筆一揮,簽下了名字。
羅經理闔上黑色的檔案夾,將合同收起來,嘴角不著痕跡的劃過一抹詭異……
無聲無息的戰爭持續著,參與這件事的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一抹無法形容的凝重,還有隱隱的,風雨欲來的感覺。
十五日的期限,轉瞬即到,赫連集團的大型會議室裏,正在召開臨時動議大會,所有股東全部到齊,坐在主位上的仍然是赫連城,而這一次,穆雍容坐在了離赫連城很近的位置上。
“執總,今天已經是第十六天,據我們和所有股東們約定的日期已經過了一天,可是我在來的路上還聽說,一期工程資金仍然沒到位,至今還沒有正式動工。執總,你該不會是還沒籌措到資金吧?”
穆雍容很清楚,因為赫連城在防著她將股份賣給南投集團,所以不敢輕易的動手中的股份,畢竟無法預計,到底是將賣股份的錢繼續一期工程,還是買她賣出去的股份,殊不知,她早已經將股份賣給了南投!今天,就將會是赫連城坐在執行總裁這個位置上最後一天!
“沒錯,我的確沒能籌措到資金,不過,今天的動議大會還會有一個人來參加,她有些東西要拿給大家看,也許大家看了之後會很感興趣,到時候我們再來討論誰是誰非的問題!”赫連城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輕描淡寫的瞥了穆雍容一眼,他相信他的童童,會把今天這場戲,演的很精彩。
童淩薇此時就站在會議室外麵,幾分鍾前她剛打完電話,喬芷歆已經和駱嘉欽派人將赫連敬銘從赫連別墅接了出來,正帶來會議室的途中,很快就到。
這時,會議室的門打開,淩薇看了一眼裏麵,挺直了腰板,踩著高跟鞋從容的走了進去。
淩薇一走進來,會議室裏出現短暫的小聲議論,大家都對淩薇不陌生,她曾經是赫連城的妻子,又曾經擁有赫連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又怎麼可能讓人對她陌生呢?
“我本不是集團的人,出現在動議大會上有些不合規矩,不過我今天想告訴大家的這件事,會讓大家遺忘這些細枝末節的。”淩薇站在會議室中間,從包裏翻出一張A4紙,揚了揚,“我手中是一張化驗報告,是我們赫連集團老董事長赫連敬銘先生的化驗報告,這張報告中很明顯的提到了,赫連敬銘先生這段時期,一直在服用一種叫做非洛它明的抑製腦神經的藥物,服用過這種藥物之後,最明顯的病症就是,神誌不清,無意識無法說話,無生活自理能力,形同廢人!
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什麼會服用這種藥?不可能的,所以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身邊有企圖的人,暗中給他喂食這種藥,而這個人,就是老董事長的枕邊人,穆雍容女士!”
淩薇放在口袋中的手機震了震,於是她揚聲對著門口道:“進來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男一女推著一輛輪椅走了進來,男女正是駱嘉欽和喬芷歆,而輪椅上坐的人,正是已經毫無意識的癱在那裏的赫連敬銘。
會議室裏的所有股東都嘩然了,這個昔日跟著他們一起打江山的老董事長,此刻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怎麼能不駭人?不讓人吃驚?
穆雍容怎麼都沒想到,童淩薇會來這一手,但是她仍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裏,沒有泄露一點膽怯,這不過是猜測而已,誰也沒有證據,又怎能誣賴她?再說了,這裏不是法庭,不是她有罪沒罪要接受審判的地方!
“大家也都看到了,老董事長已經變成這樣,其實這不過是穆雍容女士的計劃之一而已,她之所以將老董事長害成這樣,是為了擁有這樣一份協議,擁有老董事長名下股份的任意使用權的協議!現在,這份協議的副本在這裏,上麵的確有老董事長的手印,可是大家也看到了,老董事長病成如此,大家敢相信,這份協議書不是偽造的嗎?不是穆雍容女士在老董事長無知無覺的情況下,逼他印下的手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