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次元奧秘2(1 / 2)

雪林修煉的這十年,我和雪靈沒有多少交集。一開始隻是救援和被救援。然而知道她的存在之後,我再也沒有第一次的那種死亡的感覺。我隻是知道她會來救我,我知道她的存在是我生命最後的依靠。即使她如同雪晶木一樣冰冷,感受不到一絲溫度。知道她的存在,在被冰雪凍僵之時,我連對生的希企都變得理所當然。知道她的存在,天空不再飄落雪花,我的心海雪花也沒有飛舞。

在我再次如同雪晶木一樣橫躺在雪地之中時候,我知道,有人會來拯救我。那是一種安心,就像是諾亞女神會在絕望的盡頭開啟逃亡新大陸的冥界之門,雪靈也會拯救我我凍僵的靈魂。

此後隨著我的修行,越來越少的昏迷,這種情緒慢慢變淡了。就像是來到了新大陸的人類,即使以女神為名,依舊是忘記了過去。在新大陸紮根,便以此當做了自己的故鄉,全然忘記那原大陸的輝煌。隻有精靈依舊懷念著精靈之森,立誌驅除邪惡,重現往日的榮光。

說起來在被雪怪追殺的絕境之中,我依舊期待著她的到來。隻是一次次的失望,甚至更是想著這本就是她所驅使,反而升起一股淺淺的怨念和仇恨。有時候她那冰冷的影子更是和基裏奧斯的影子重合。我沒見過破壞神,但我想來,基裏奧斯也隻是這樣的冰冷。這樣的寒意的驅使著沒有感情的魔物大軍,追逐著精靈,追逐著我。

如果說原先雪靈就是我在雪林中的女神,現在卻是破壞神。那些追殺的日子,那些救援的日子,兩者相互糾纏,相互抵消著。就像是火和水,就像是風和土。然而我知道這是試煉,一切都隨著那雪精靈的解脫而結束。

如果這就是烙印,那麼的確會留在我心間。這是我成長的經曆,這是我修行的徽章,我的確無法或忘。如果雪靈不來逼我和她戰鬥,我是不是連這個烙印也發現不了呢?離開後,回到哈爾法訓練營,雪林或許隻是作為我的修煉之地的其中一個留存在記憶之中。而雪靈,以後踏上征途的日子我也會偶爾想起來那片雪衣女神吧。

或許吧,人與人之間相遇,會留下烙印。然後若沒有更進一步,這烙印就是隨風而散吧。就像是前麵我領悟了風雪,我自由行走在雪林。即使知道有雪靈存在,也不過是兩個同處一邊陰雲下沒有交叉的兩個個體。和同住在格威爾森林的其他精靈沒有區別,甚至就連經常見麵卻沒有交談的訓練營中的訓練生也一樣。即使彼此見麵的訓練的,也談不上夥伴。隻是聽次聽從教官,在同樣的地方,同一教官,進行著相同科目的訓練罷了。即使小木屋遙遠相望,幾十年中的過去也從未往來。

現在想來,或許他日踏上和安塔倫魔物大軍戰鬥的站場,我們依舊是各自揮舞長。彼此同為精靈,卻又是毫不相幹的存在。隻是目的相同,隻是向著一致的目標前進。我和他們之間彼此又留下什麼烙印?又會演化為什麼結果?

也會向雪靈給予我般彼此給予試煉?也會像這樣戰鬥?的確,我們有可能在武道會上遇見,甚至我們有可能在戰場上遇見。不過,不知道那個時候,隻剩下軀殼的站在亡靈大軍中間的是他們還是我呢?是我想雪精靈般毫無意識的揮舞著手臂驅趕著亡靈大軍,還是他們成為了亡靈的一員向我揮舞刀劍?

那時候,他們可能舉起長劍?

那時候我可會鬆開弓弦?

那時候他心中可以有迷惑?

那時候我心又是如何惶惶?

那時候他們的記憶可曾記憶起曾經的格威爾森林?

那時候雪林會否化作我識海之中翻滾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