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鎖定次元的,我隻需要破壞掉次元,露出其他次元中的雪靈,或者將她從次元之中逼迫出來。既然我無法和其在次元之中戰鬥,那麼我何必一定要選擇次元作為戰場?
我一直在考慮著在次元之中打敗雪靈。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的我做不到。不,或許過幾百年後,我將次元魔法掌握的如同雪靈這等程度,也沒有可能。除了次元的奧秘,她是雪林的化身,魔力便是整個雪林。想要在雪林戰勝她,隻能是妄想。除非破壞整個雪林。
不過,有一個法子,可以做到我想要達到的目的,能夠暫時將她從次元之中逼迫出來。或許也隻有這個法子,我心中不斷的醞釀,推測著,越發覺得可行。
當然,我還需要創造出達到我目的魔法。不,不,我不用創造出完全的魔法,隻需要改造現在的魔法做不同的用途罷了。轉眼我又糾正了我的錯誤。我不斷研究著戰鬥方式,並沒有立即開始實施。因為的我的準備還不夠充分,戰鬥策略還有很大的漏洞。
精靈的戰鬥不喜歡賭博,我更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那種完全仰仗幸運女神眷顧的戰鬥方式。我喜歡的是靠著自己的戰鬥智慧,戰鬥能力,戰鬥意識,戰鬥本能完成整個戰鬥方式、途徑,找到解決戰鬥的最後關鍵,而能否贏得戰鬥才是交給女神的眷顧。我會努力的做到完美,隻需要幸運女神的一個祝福。
我的戰鬥方案終於越來越清晰了,這應該是我唯一的機會,也應該是隻有這一個方法。伴隨一起還有我心中的戰鬥的意念和殺意。那傳授我次元奧秘的雪靈教官一點點淡去,那救我與雪地凍僵待斃的冰雪女神身影慢慢在識海之中消逝,我眼中隻有了對手,隻有敵人。雖然我心中還是固執的將其與安塔倫的亡靈大軍分割開來,但也越來越與天上的那片永恒不變的陰雲重合著,與基裏奧斯那無可匹敵的身影交織著。
我終於慢慢推演完全,然後抽出了背後魔法背包中的雪晶木做的次元箭。搭在弓上,然後拉開了弓弦。精神力湧出,溝通了魔法紋路,激活上麵的符文。同時輸入了魔力,周圍的光線扭曲,那是溝通了次元。
我心中已經沒有雜念,唯有打倒雪靈。當這個念頭跳出來之時,連我自己也駭然不已。然而我卻明白,這是我到達基裏奧斯麵前的第一座大山,第一個難關,翻不過去我連作為一個精靈戰士,作為複仇者的資格都沒有。我不再在乎對精靈的顧慮,也不再想這是同胞,是雪靈,我眼中那隻是問我箭所指向的目標。
我眼中再也沒有其他,隻有戰鬥的意念,戰勝敵人的渴望,摧毀目標的殘酷。箭上的殺意仿佛化妝實質,伴隨著一個個次元通道打開的滲入到各個次元之中。虛空之力在箭尖集中,然而以箭矢為中心螺旋旋轉,如同附加了風漩渦流。其中的元素能量蜂擁了過來,而又被束縛在通道之中。這便是次元箭的真正威力,利用溝通的次元能夠無限的提升魔法箭的威力。不必像以前那樣隻是局限於箭矢本身能夠刻繪多少魔法符文,承受多少魔力。箭矢隻是次元集中在這個位麵的坐標點,而不需要承受其中的能量。當箭矢射出,這些能量便會被牽引射向目標。
當然我領悟的次元箭並非是這一種,但現在我想要用的是這種能力。說實話,我掌握的這些次元能力,想要傷害到雪靈簡直是妄想。先不論能否鎖定住她的本體,就算是我能夠溝通的次元,都附加在箭上,也別想真正傷害到雪靈。這一點我心知肚明。因此我能夠用的隻能是其他出路。所有這箭,我根本沒有瞄準雪靈,在箭矢上的魔力和次元達到極限之時抬起箭,指向了與頭頂上空的某處。下一刻鬆開了弓弦。
風之平原上的風是安靜的,它們即便是聚集成漩渦也是靜靜的在原地旋轉。彼此之間隔著距離,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使得這個風的世界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存在,那是動和靜的完美結合。風流一刻不停,但卻偏偏靜止在原地飛轉。
我在這個禁地修煉了很久,像是在雪林一樣的地方。隻是我在哪裏修煉風係魔法,甚至連考核都沒有。在呆了十年,學會風係魔法便離開了。那十年我對風之平原的一切從陌生到熟悉,慢慢發現,那些風之漩渦,乃至龍卷風柱都是相對的。它們之間,它們和整個風之平原雖然保持著一種奇特的節奏,但若是有外力破壞了這種微妙的平衡,便會立即變得狂暴。化作一個狂風的世界,將所有觸及之物撕裂和撕碎。
我為此差點丟掉性命,那是個雪林被冰凍不一樣的經曆。領悟了這些以後,我便找到了修煉的風方式。為了領悟風係魔法,我總是喜歡找一個半封閉的地方,風之平原的一小片區域,甚至是一個山穀,其中風流不會招引來太多的所在。然後找到這片小區域內的風流平衡的節點。因為即使能夠引動外力,但總有一點是能夠將所有的風漩渦都能夠引動的。這不是說風漩的相互撞擊,而是能夠同時牽引到一個方向。就像像是氣流從紮破的氣球中泄露一樣,蜂擁入破裂口。這是氣流的彙集點,那個點很不容易尋找。但是找到這點,便能夠窺測到風係魔法的真正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