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不如不見(1 / 1)

相見不如不見

唱完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臨晨。杜雷鷗打開手機,裏麵有兩條留言。屈晨晨問她是否安全回到宿舍,時間是十一點二十分。另一條是男友白蕭的留言,說星期六就能見到她了,很高興。杜雷鷗心裏一陣後悔,要在平時,此刻該是在溫暖的被窩和周公約會了吧。於是又給屈晨晨發了短信,說剛唱完歌正要回,給白蕭回信說,星期六一定會去。

午夜的街頭燈火闌珊,佟誌明搭著宋宋小雅的肩膀嘻笑著走過來,拍拍佟清安的肩膀說:“你去送杜小姐吧,我們先回了……!”說罷意味深長的笑了幾聲,宋小雅捏著嗓子罵:“看你那個死相,見到美女,就和貓見了惺一樣。”聲音不高,但在臨晨的街上,每個人都字字入耳。

深夜的風有些冷,吹的人皮膚發緊。杜雷鷗抱緊了胳膊,四下張望著出租車。佟清安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雷鷗,你們學校在哪?”佟清安頭也不回的問,酒精開是發揮作用,開車已經是力不從心,自己心下想道,不如在外麵找個住處住一晚,也省得開這車危險。

“嗯?”杜雷鷗臉有些燒,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原故。本來不勝酒力的她,白酒加啤酒的喝法讓她昏昏欲睡,胃裏有些東西不住的翻騰,而腦海裏像是有條線,不停的轉動,收縮,變幻。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盡管她想用十分清楚的話來表達,可是話一出口就牛頭不對馬嘴了。“在鑫海商場對麵,呃,應該是清海路十四號……!”

佟清安皺了皺眉,還是讓車扭頭駛向剛才開出來的地方。“杜雷鷗,地址還能具體一些嗎?那地方我沒怎麼去過,不太熟悉!”等不及杜雷鷗的回答,扭頭一看。雷鷗的那襲白連衣裙已經倒在車座上沉沉入睡了。

“杜雷鷗?杜雷鷗……!”

喊了幾聲也不見作答,又在清海路轉悠了兩圈也沒找到什麼十四號,鑫海商場更是看不著,連招牌都沒有一個,黑乎乎的。佟清安也有些醉了,開著車便直奔自己在附近的一處別墅。

這別墅鄰海而建,構造奇特,三麵都是玻璃窗,一麵靠著岩礕,夏天來了賞海十分方便。這處別墅本來是佟清安的父親佟國強在寶婷公司名下的產業,因為佟國強上了年跡,最近母親薑葉青的身體也不好,就把這別墅讓給了佟誌明。而佟誌明則嫌太清冷了些,自己又喜歡那紙醉燈迷的生活,就把鑰匙給了佟清安。這正合佟清安之意,這裏地勢偏僻,人煙稀少,閑時來這裏休息幾天,也不是不錯的享受,雖然自己已經不從事考古的專業,但在這個別墅卻收著佟清安搜羅來的許多古董。

佟清安開車到了別墅,把杜雷鷗抱下車,直奔別墅。當杜雷鷗的胳膊搭在佟清安的脖子上唔噥軟語的時候,佟清安的心裏鑼鼓喧天的鬥爭起來。麵前這張熟睡的麵孔就像一朵誘人采摘的水蓮,不忍心卻又忍不住,由此給佟清安這個被人稱作是隻把女人當衣服的人幾分掙紮。

車停在他的臨海別墅前時,他心裏一直暗想,如果杜雷鷗這時候醒來,他一定以君子的態度對待她。可杜雷鷗呢,還是安靜地睡著,躺在他的懷戀似乎躺在了席夢思上,嘴角還彎著弧度。

床,舒適而寬大的床。白色窗縵裏的一切經夜的點綴,似乎都帶著些曖昧。昏黃的台燈下,是一個嬰兒般熟睡的美女,裙擺斜放在腿上,嫩滑的腳踝便袒露在空氣裏。臨晨三點,佟清安把杜雷鷗輕輕放在床上。不眨眼睛的看著這一切,在酒精的作用下,麵前這個女子幾乎是佟清安的天堂。

他輕輕拉開杜雷鷗裙側的拉鏈,心裏一直希望她醒來,又不希望她醒來。當杜雷鷗那件雪白的連衣裙如蝶一樣飛落在床的另一側的時候,杜雷鷗卻側過身來,輕輕地擁住了佟清安,佟清安心一跳,身體迅速作出了反應。

之後,便什麼也不顧,兩人的衣物堆了一地,一番雲雨過後,雷鷗仍然陷在自己溫柔的夢裏,夢裏有一個男子抱著自己,輕輕地親吻猶如水波的撫慰,讓人安然,又讓人心神蕩漾。雷鷗也緩慢地做出回應,去吻那個夢裏的男子,去抱他,與他身體接觸,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舒服感四散漫開,直讓雷鷗輕輕呻吟起來。

佟清安已經是欲罷不能,當他衝破最後一道防線,他與雷鷗便如那海上飄著的小船,跟著海浪的節奏,隨著海風的輕拂,一起享受那種漫妙仙境,兩人直到筋皮力盡昏昏睡去。

床上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身體,上麵蓋著薄紗,旁邊躺著一個年輕男子,赤裸著上半身,二人睡的香甜,仿若是畫中的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