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虛歸謙虛,路清看著最後某群友的請求,快速在手機上扣下了“小事,私聊。”儼然一副雲淡風輕的大佬模樣。
打完字,路清也將最後一口麵送進口中。
“呼,吃飽了,小卉,哥哥去工作啦!”
“哥哥加油!”
路清打開門,才注意到門口還站著一個身型高挑的女性,一身黑色西服西褲,配上齊肩短碎發,但最引人注意的是,還是她臉上兩個濃濃的黑眼圈,和快要實質化的怨氣。
禦姐叫陸玲,是路清兄妹的鄰居,二十八歲的優秀單身女性,刑警。
這個人是怎麼做到看起來既幹練又頹廢的?路清忍不住想吐槽,但還是禮貌的發出問候。
“晚上好,玲姐,剛回來?工作辛苦了啊。”
“哦,小路,上工了?聽姐一句勸,年輕人不要太氣……額,不是,不要太有事業心,該吃吃該喝喝,不要等到而立之年,錢沒有,對象也沒有,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
“哥,你還不趕緊去上班?小心被扣錢哦。”
聽到門口的交談聲,景卉立刻像兔子一樣蹦到了路清身後,有些警惕的看向這個和哥哥交談的成熟女性,並且催促起路清趕緊去上班,明顯不太想兩人有過多交流。
“好好好,那麼明天見,小卉,玲姐。”
“哥哥白白~”
“老娘休假了,這兩天誰也不見,你最好當我死了,記得別報警。”
陸玲宛如行屍走肉,跌跌撞撞走進了自己家裏,隨後重重將門關上,景卉則被路清看著關好家門。
長舒一口氣走出樓道,冷風灌進路清的領口,讓路清不由緊了緊身子。
想起接下來十二小時的夜班,路清再次搓了搓臉,擠出一個微笑。
“總之,今天也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晚十點,陸玲的小屋內。
隻穿著吊帶背心的陸玲光著兩條大長腿,從堆積成山的廚餘垃圾中走過,徑直來到冰箱前取出兩罐啤酒。
當即打開一罐,陸玲仰起脖子滿滿灌了一大口,喝的太猛,一些酒水就這樣順著陸玲的脖子滑進了“巨大的邪惡”之中。
“哈~舒服。”
陸玲撓了撓頭,頭發徹底亂作一團,她也毫不在意。
雖然剛才在門口和路家兄妹說著自己要躺屍兩日,但實際上,陸玲還是把時間用在了對自己而言更重要的事情上。
回到書房,與外麵的髒亂差截然不同,數十本厚厚的文檔被整齊堆放在一個書架上,陸玲隨手抽出其中一本,躺進沙發中翻看。
文檔中間,畫著一個造型奇特,似是象形文字的“天”的標誌,標誌旁還有一些文字補充。
“天命。”陸玲喃喃道,她雙眼微咪,像是鎖定了獵物的狸花貓。
“天地”,一個曾在十幾年前興風作浪的宗教。
以天地之名,求永續之道。他的教眾下到菜市場門口殺魚的大爺,上到半隻腳踏入了政界的大亨,涉及人數之多,涉及範圍之廣,超出常人想象。
而為了所謂的“永續之道”,“天地”可以毫不猶豫摒棄掉所謂的人性,兄弟反目,殺妻祭子,甚至有狂信徒,淩遲自己以期靈魂不滅,一時傳為了內部的“佳話”,可惜,那個瘋子沒能撐到永生就掛了。
然後在某一天,“天地”崩潰了,沒有人知道原因,在沒有人知曉的角落,“天命”消失了。“天地”就此不再是“天地”,隻是一群瘋子的聚集地,輕易被法律的武器擊潰。
但是,陸玲的父母,再也回不來了。
“天命,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一牆之隔,是景卉的房間,雙眼緊閉的她將幼小的身軀緊緊裹在被子中,睡眠質量顯然不太好。
下一刻,景卉猛然睜開驚恐的眼睛,掀開被子,像溺水的人那般大聲喘息起來。
房間內燈火通明,景卉能很清楚看到自己被汗水浸透的內衣,苦惱的皺了皺眉頭,又得換衣服了。
起身瞬間,景卉腰間的某個標誌若隱若現。
晚十一點。
“首相,深海探測組發來消息,觀測到古石板產生新的變化!”
“主席!鷹聯邦最新通知,新生成的石板符號已經破譯。”
“總統,這是煌國私下傳遞來的情報。”
“鷹眼俯瞰之地,騎士自霧中召來,履行約定。”
符號破解五分鍾內,各國先後檢測到來自鷹聯邦內部的特殊能量波動,鷹聯邦失聯。
與此同時,海底觀測人員看到古石板再次發生了新的變化。
“石板最新內容,塔之主已回歸。”
“安卡國失去聯絡。”
“又一則消息,四首之神,帶來了戰爭與和平。”
“白熊國失聯。”
“最新的消息,天不殺,地不殺,鐵亦不殺。”
幾秒鍾後,煌國大陸的天,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