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不可避免的都會相互之間產生一些影響。
基恩整天跟著楊誠訓練,尤其是楊誠一些專門針對於重防騎士所進行的一係列訓練,基恩也都跟著在練習,這使得他不知不覺間,整個人都轉而有點偏向於重防騎士的方向發展。
但基恩又跟楊誠有些不同。
重防騎士的技巧分兩種,一種是力量,講究硬碰硬;一種則是意識,講究先發製人。
楊誠是屬於後一種,基恩則是屬於前一種。
雖說不準用聖力,但單純依靠一些簡單的技巧,基恩要收拾十幾個普通士兵,那都不是什麼難事,如果不是楊誠刻意要他好好的習慣一下實戰的話,他一拳就能揍趴下一個,哪裏還需要多浪費十幾分鍾時間。
等到十幾個護衛隊士兵通通倒地不起了,楊誠才朝著那隊長走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羅格進了樹林,再出來時,手裏提著一個被一拳揍暈過去的人,扔到那隊長的身旁。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襲擊帝國正規護衛隊?”那隊長自知事情敗露了,心中慌亂,但卻依然虛張聲勢。
“沃丹鎮來的聖靈石商人,不早跟你說過了?”楊誠笑著回答。
隊長看向基恩,他覺得,這群人裏,也就這家夥比較變態,“他……是聖騎士嗎?”
“你覺得象嗎?”楊誠笑著反問。
看起來也不大象,那隊長心中想哭,“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楊誠也不搭話,隨手抽出羅格腰間別著的一把短劍,切到那隊長的咽喉下,森寒鋒利的短劍立即讓那隊長冒出一身冷汗。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楊誠反過來問道。
“安普舍爾德……郊區護衛團第三小隊……我說的都是真的!”那隊長哭腔的喊道。
楊誠按著短劍的手微微縮回來一些,有點冷笑,“我怎麼覺得,你們更象是一群土匪啊?”
眼睜睜的看著短劍有點離開自己咽喉的意思,那隊長禁不住鬆了一口氣。
哪知道,他這口氣還沒下完,楊誠的短劍又摁了下來,那鋒利的刃口幾乎就磨著他的皮膚,很叫人擔心,萬一要是磨破了,直接割開咽喉怎麼辦?
“那黃金礦石是怎麼回事?”楊誠冷冷的問。
隊長簡直想哭,但不知道怎麼的,全身任何一個部位都無法動彈分毫。
“是,我承認,是我故意讓小隊成員栽贓陷害你們的,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那隊長何曾被人這麼脅迫過,幾乎都有些發瘋的跡象了。
“軟蛋!”艾瑪不屑一顧的踢了那隊長一腳,轉身到了一旁去了。
那隊長吃疼,但上半身卻是連動都不敢動,生怕不小心就被抹脖子了。
“我是問你,黃金礦石哪來的?”
在神聖大陸,不管是夏洛特帝國還是神聖同盟,法律都有明文規定,金幣是一種高等級的貨幣,而作為金幣的原材料,黃金是禁止私下交易的,但是在這些護衛團的士兵手裏卻出現原始的黃金礦石,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告訴我!”楊誠看到那隊長有些遲疑,加重了一下語氣,手中的短劍摁得更用力了一些。
那隊長幾乎可以感受到那刃口陷進自己的皮膚裏了,如果再稍微哪怕加重那麼一丁點的力氣,都能夠切開自己的喉嚨,這讓他感到害怕。
他可不象是那些從戰場的生死線打滾回來的士兵,他隻是托關係找門道才攀上這麼一個隊長職務的窩囊廢,貪生怕死那更是他的拿手好戲。
“我說,我說!”那隊長決定徹底坦白,因為他從楊誠的眼神裏看得出,殺死一個護衛團的小隊長,對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也難怪,聖騎士自成體係,但算起來,一支聖騎士作戰小隊的小隊長,別說是殺一個護衛團的小隊長,就算是殺了團長,那也不過就是寫一份報告的事情。
“大概兩個多月前的一個下雨天的晚上,我突然接到團長命令,要我們小隊撤銷駐防,但那時候雨下得很大很大,我們根本沒法走,隻能到前麵不遠處的一座路邊崗亭避雨。”
“哪知道,到了半夜,我們發現竟然有一支奇怪的馬車隊冒雨趕路,五輛馬車,載著極重的貨物,看起來好像很急,我當時覺得很奇怪,於是就帶著兄弟們跑出來,攔下他們。”
楊誠一直都盯著這個隊長,他時刻都在感應,這家夥到底有沒有撒謊。
“結果呢?”
“結果,那群趕車的人竟然有一個聖騎士,將我們全都給打趴下了,然後隨手就扔給我們一枚黃金礦石,恐嚇我們,要求我們忘記當晚所看到的事情。”
“所以,你們非但真的忘記了,心裏還覺得不大滿足,於是就想出要趁著黃金礦石來敲詐過路的商旅,是嗎?”艾瑪冷冷的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