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老王在病床守著他了。許周簡要描述了遭遇,但是老王卻還是平時一樣,永遠噙著笑容,告訴了年幼的許周詭異的概念。至於那種氣息一般人是覺察不到的。
“小鬼,你不是一般人。”
年幼的許周看著他的眼睛,隱瞞了腦海中最後傳來的那道聲音。他感覺那個所謂的詭異就是那個“他”解決的。後來他也嚐試去呼喚“他”,可是總是得不到回應,仿佛沉睡了般。但是最近的“他”卻突然活躍了起來,許周感覺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
許周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身邊唯一一個親人可能就是鄰居老王了,因為從他十歲起,一直都是老王在照顧他。雖然沒有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許周早就把對方當成父親一般的存在了。當然他早先也想這麼叫的,隻不過當時他說出這個想法時,老王卻眼皮抽了一下道,你還是叫我老王吧。許周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看著老王為難的目光,把一直困在心裏的問題說了出來。
“我的爸爸媽媽呢?”
“死了”
“……”
“怎麼死的?”
“車禍”
“那我為什麼想不起來十歲之前的事?”
“在車禍中撞壞了腦子”
“……”
“我和你父母交情比較深厚,才來照顧你這個傻子。”
“……”
說完他歎了一口氣,故作惆悵地抿了一口酒。
當然,對於他的說法,許周是持有懷疑態度的。但是看他不想繼續透露什麼消息,他也不方便追問。不過他對老王確實是懷有感激的心情,從小到大一直幫助他許多忙,甚至是自己的學費,大多也是出於他的助力。
不過老王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揍人,沒錯,就是揍人。不過他揍人的對象隻是許周一個,但更多卻是像耍著他玩一樣。許周也從多次的挨揍和老王的提點之中,慢慢學到了竅門。但是每當許周向他討個個說法時,老王總是會慢悠悠的說道。
“我看不慣你這個弱雞樣。”
“……”
許周的家有點偏,住在破舊的小巷之中。住戶大多都是底層人民,房子也是七零八落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許周也是看到了自己矮小的家,同時也看到了自己家門口站著的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
“老王,你站在我家門口幹嘛?”
年輕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蒼白秀氣的臉上挑起一抹欠揍的笑容。
“幸福小區發生了一起命案,受害者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你知道嗎?”
“哦,知道啊,不過那個狗東西是死不足惜。”
許周平淡的答道。
老王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幽深。許久……
“喂,你幹嘛一直看著我,都把我整害羞了。”
說著許周還後退一步。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冰冷。
“……”
“好了,別胡鬧了,你確定你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嗎?他死的時候滿口牙齒都被拔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