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漸籠罩德州城,趙崇珩在客棧裏用了晚膳後,便與一眾侍衛喬裝打扮離開了客棧。
等趙崇珩他們走後,虞瑾與緋衣這才往鳴翠樓而去。
看著樓上掛著的牌匾,“傾城笑”三個大字,虞瑾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回,虞瑾和緋衣都是一副女裝打扮,門口的小廝換了崗,並不認得虞瑾,虞瑾上前同那小廝道:“快去回稟你們吳媽媽,說是傾城姑娘來了。”
吳媽媽早就將傾城姑娘的名頭傳遍了這德州城,這小廝雖沒見過吳媽媽口中的傾城姑娘,可見著虞瑾和緋衣這不俗的容貌,當下便就哈腰道:“您就是傾城姑娘吧,吳媽媽交代了,若是傾城姑娘來了,讓小的直接迎進去。”
說著,便領著虞瑾往裏頭去了,這會兒,德州城的夜色旖旎,繁華與喧囂都聚集到了傾城笑裏頭。小廝成自是引著虞瑾往一條人少的道走,大堂中的人欲望的眼神都是落在自己懷中美人的身上,自然沒人注意到虞瑾和緋衣。
小廝將虞瑾引進一間廂房裏,說讓她稍等,吳媽媽即刻便就來了。
虞瑾正從廂房的窗戶外看著大堂之中的繁華熱鬧,瞧著今日來的賓客不少,不過她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德州太守。難道德州太守今兒晚上不來傾城笑了?
正發愣間,吳媽媽已經推開門掀起簾子走了進來,開口道:“傾城姑娘……”
待她進來看到虞瑾時,不由的呆愣住:“東……東家?”
虞瑾神色如常,同吳媽媽道:“我就是傾城,傾城就是我,媽媽不必大驚小怪,今兒的生意可不是很好嘛。”
吳媽媽忙點頭:“卻是卻是,都是托了傾城姑娘的福。”
虞瑾嗯了聲,想了一會兒,問道:“那我可是要做些什麼?”
吳媽媽道:“您得出去唱個小曲兒或是跳支舞,彈彈曲子都成。”
虞瑾皺了眉:“這些我都不會。”
吳媽媽倒是沒發愁,道:“不怕,到時姑娘您蒙著麵出去,小的往您後麵擺個屏風,讓一個歌女在後邊彈唱,您隻需做做樣子便可。”
虞瑾滿意的道:“如此甚好。”
外麵吵嚷的厲害,都嚷著要見傾城姑娘。吳媽媽喚了個丫頭進來替虞瑾梳妝打扮,她便先出去應付那些大爺們。
裝模作樣這等事,虞瑾向來拿捏的極好,她往台上一站,便就引得一陣陣的高呼,屏風之後,除了那個撫琴唱歌的歌女之外,緋衣環抱著她的青竹劍,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狀況。
另虞瑾很是失望,到結束,虞瑾都沒有看到德州太守出現。
回道廂房裏正打算卸了妝回去,吳媽媽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焦急的道:“姑娘,不好了,裴太守要您過去陪他!”
虞瑾卻是露出一抹喜色,忽視掉吳媽媽的擔憂,虞瑾搶先開口問道:“裴太守?他在哪裏?”
吳媽媽回道:“在後院的廂房裏,裴太守在咱們這兒包了間長期的廂房,您要過去嗎?”
虞瑾點了點頭:“裴太守可是條大魚,拴住了這條大魚,咱們還愁賺不到錢嗎?”
說著,便要吳媽媽引她過去,緋衣也緊握著青竹劍跟在其後。
才到後院裏,虞瑾叫住緋衣:“你在院子中等我。”
緋衣擔憂的急道:“小姐!”
虞瑾喝道:“不許跟來!”
說罷,便與吳媽媽往一處閣樓走去,緋衣站在原地,滿臉的擔憂,可是她卻不能跟著去,她知道,若是她跟著,裴太守定然會對小姐起疑心。
廂房前,站了四個麵相凶狠的男子守著,吳媽媽同那四人笑著小心的道:“是傾城姑娘過來了。”
兩人將門打開,虞瑾這才走了進去,吳媽媽還想跟著,卻被四人攔在外麵。吳媽媽幹笑了聲,擔憂的看了眼進屋子裏的虞瑾,便訕訕的離開了。
屋中,裴太守一身墨色的錦衣蟒袍,貪戀的飲著杯中物,抬頭色眯眯的看著走進來的虞瑾,臉上堆著令人惡心的笑。
虞瑾走近前,微微的側了側身子,道:“小女子見過裴太守。”
裴太守很是滿意,抬手便是要將虞瑾蒙在臉上的麵紗摘去,虞瑾巧妙的一側身,拿起桌上的酒壺斟滿一杯酒。
端起酒杯來,虞瑾朝裴太守道:“承蒙裴太守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先敬裴太守一杯。”說罷,輕掀開麵紗的一角,一杯酒,一飲而盡,別有風範。
裴太守讚道:“好!好!傾城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真是令裴某心生向往,好不愛慕之。”
虞瑾嬌羞的低下頭來,裴太守瞬時伸手將她的麵紗摘下,等見著虞瑾的真容,裴太守眼神之中的情欲之色愈濃,無意之中,一隻手便已搭在了虞瑾柔軟的腰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