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城的春天總是多雨的,有時候一個星期甚至半個月都連綿不絕的下著,連空氣都是氤氳著潮濕的水汽。
朱珠躺在病床上,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左手拿著手機無聊的在刷學校的論壇。一眼望去絕大部分都是關於朱槿的言論,第一條是最新發布也是點擊最多的,朱珠點開一看。
原來是不知道哪個攝影愛好者,偷拍的朱槿在學校裏的各種的相片,有她上課低著頭拿筆認真做筆記的側臉,有她抱著作業本走在走廊裏的背影,有她課間不經意的回眸一笑。
裏麵有一張評論特別多,朱槿穿著校服,深藍色的短袖襯衫,白色的百褶裙,長襪和圓頭皮鞋,明明是和所有女生同樣的穿著,卻偏偏有著和旁人不一樣的味道。站在畫外,你也會感受到相片裏的那個女孩的美好,溫暖如初陽。
雨後初晴,盛開的櫻花層層鋪在學校的小路,朱槿伸出手想要接住空中落下的花瓣,她的眼神專,淺笑著露出小小的梨渦。被風吹起絲絲縷縷的長風拂過臉頰嘴角,空中的那片花瓣離手心還有半米,畫麵被永遠定格在這裏。
是天使
+10086
好溫暖
+N
朱珠看著這樣的評論笑的像一朵風中搖曳的白蓮花,柔美纖弱,眼神落在還打著石膏的右手上,她的嘴角彎的弧度越大了。大家眼中的天使可是個食人的惡魔呢,如果掀開那層偽裝,一定很好玩吧。爬的越高才摔的越狠啊。當事實和所有人原本的期望不一樣會怎樣?
“這個好看的姐姐是誰啊?”趴在她床上玩的楚銘指著手機問。
艾利正把手中削的像完美的藝術品蘋果遞給朱珠,看著她笑容頓時僵住的奇怪表情,隨意掃了一眼她的手機。
“她是誰?”像是突然見到了心中期待已久的東西一樣,艾利眼神癡迷的問。
“相片中的這個女孩是誰?”艾利又急切的問了一遍,雖然他收藏了許多像紅蘋果一樣漂亮可愛的心髒,可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是真正讓他感到滿意的。
“她叫朱槿。”讓艾利感到癡迷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呢,我的好妹妹。
“朱…槿…”,艾利像是已陷入某種魔障,類似於自言自語般聲音低迷的說。
“天使一樣的女孩,肯定有一顆天使的心髒,我還從沒有收藏過這種心髒呢!”原本安靜的像不存在一樣的人,此刻興奮的全身都散發出光芒。
“她就是你哥哥原本想要帶走頭顱的女孩。”沒想到這兩個孿生兄弟連愛好都一樣,上次提到艾利還不感興趣,朱珠也不敢逼迫他們做不想做的事,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艾倫的眼光終於高了那麼一次。”艾利提到他剛剛被殘忍折磨至死的哥哥,沒有一絲情緒,有的隻是對那個天使女孩的好奇和渴望,在血液裏流淌的渴望。
“我去趟香港。”艾利說完這句話就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了病房,似乎一分一秒都容不得耽誤。他對於拿走那個女孩的心髒是這樣的迫切,渾身的血液細胞都在催促著趕快去。
“她是個很好看的姐姐,叫朱槿。”朱珠輕柔的摸著楚銘的頭,脖子卻扭像艾利離開的門口,笑的一臉溫柔。
而香港的此刻卻是豔陽天,樓下和街道,每一處隱蔽的地方枝頭的花朵都在這樣溫暖的陽光催發下熱鬧的綻放。朱槿貪婪的聞著空氣裏傳來的花香,覺得很幸福,活著的每一秒感覺都很好。
許又言放下手中等待他決策的文件,也不管晚一刻鍾看就有可能損失上千萬的利益,寵溺的看著朱槿小貓一樣享受的模樣。
他隻覺得內心從所謂有的寧靜,恍然覺得一輩子就可以這樣過去了。朱槿在幸福的笑,而他能一直看著她,似乎就是天長和地久了。
“你好,主治醫生說想和病人家屬商量下換種新從國外引進的藥。”一個娃娃臉,帶點嬰兒肥的小護士敲敲門,略顯局促的說。
“帶路”,許又言自認為已經是“家屬”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對明顯是剛從學校過來實習的小護士說到。
“是,是”,小護士看見許又言氣場全開的樣子更顯得不安了,結結巴巴的說完這句帶頭就小跑了起來,生怕許又言會有什麼不滿意。
“嗬嗬“,朱槿輕笑了起來,許又言雖然長的妖孽得可以蔑視所有女性,但同時也真沒幾個女的不怕他,像是鮮血灌溉長出的桃花美到了極致也危險到了極致,所以說前世她那麼怕他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