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卻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道:“傷?什麼傷啊?”說罷用手一摸額頭奇道:“不知道啊?我一路追過來並沒有磕碰啊,怎麼會傷到呢?”
就在老幺額頭的正中,一道大約兩公分的細小血痕非常明顯,鮮紅的傷口並沒有流血,但若是受到這樣的傷當事人卻毫不知情,這卻是怪了。我看老幺的神色,絕又對不是在開玩笑,又想到老幺口中所說的詭異消失的人影,心中不禁一陣緊張。
秦叔奇怪道:“怎麼你不知道怎麼傷到的?”
“看您老說的,我自個兒眼跟前的零件,傷著了我能不知道?這傷痕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瞞誰也不能瞞我叔啊。”老幺皺眉道。照老幺所說,他自己絕對沒有磕碰到額頭,這鮮紅的細小血痕卻是在老幺追那神秘的矮小身影時候,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下的。連老幺這種身手見識都著了道,看來這鬥裏怕是凶機四伏。
曾老師奇道:“那師兄你追的那身影到底是人還是粽子?”
老幺搖頭道:“不好說,當時霧氣濃重光線太暗,我也隻是看見模糊的一團身影,他娘的若是粽子絕不會躲著我還跑這麼快,要說是人在這幽閉千年的古墓裏似乎也不大可能。但這身影低矮瘦小,不像是正常人的身形,卻像是小孩或是侏儒,秦叔你以前在鬥裏見過這種東西嗎?”
秦叔繃起嘴唇想了一會兒,道:“沒見過,是什麼東西還不好說。”
王老板看樣子是明顯的怕了,哆嗦著嘴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老幺拍著王老板肩膀安慰道:“老王,就我這麼點傷就怕成這樣啊?你那腳麵子捅了個對穿兒,也沒見你嚇成這樣,我前麵還覺得老哥哥你挺爺們呢。”
王老板喉頭動了幾下,強吸了口氣道:“幺爺,要說這皮肉傷也算不得什麼,可這看不清摸不著的東西太滲人了,要說老哥哥不怕就純粹是在撐場麵了。”
老海看王老板的樣子勸道:“老王啊,你也別聽老幺說風就是雨,這家夥嘴上沒把門的,鬼知道這小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弄不好就是在編瞎話兒繞我們,在土裏我還沒見過老幺有什麼擺不平的呢。幺總你剛才就他媽的裝神弄鬼,差點把老子的魂兒給嚇掉嘍,怕大夥埋怨你擅離職守,又整出這麼一套兒來轉移視線。咱秦叔可在這兒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快交代你的罪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老幺笑道:“就數你小子猴精,老王你別放在心上,我這是逗你們玩兒呢。”
王老板聽到這話,看臉上神色輕鬆了不少,但我心中隱隱感覺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不管怎樣,人沒事就好。老幺你以後少幹這些不著四六的事兒,雙拳難敵四手,你這大櫃萬一有什麼閃失,還讓咱爺們怎麼跟著你混飯吃?”秦叔用長輩的語氣正色道。
老幺點頭應道:“得得得,我的親叔我錯了還不行嗎?”
秦叔皺眉道:“哎,你師傅當年不就是......”
老幺看秦叔又要訓自己,急忙打斷秦叔的話頭道:“我的叔哎,你先別急著說我。剛才我在這死人堆裏發現一些東西,你指定想看。”說罷用手一指剛才藏身的地方。
老幺剛才的藏身之處,密集的排放著青黑的屍體,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秦叔一看,卻是神色大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