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這麼認了嘛?”陸子悠有點不甘心。
“也不是,我可以借題發揮一下,這個虧不能白吃了。”久久心底忽然湧生出一個可以一舉兩得的想法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切實可行:“柳敏之的父親聽說為人還不錯?”
“是啊,其實這件事他應該是不會知情的,如果猜的沒錯,都是他的那個隻恨天下不亂的夫人在一手操控。”陸子悠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如果柳謙知道了這件事,應該不會不聞不問。”
柳敏之的父親是吏部尚書侍郎柳謙,跟隨著拓拔嘯天多年的老人了,在朝裏頗有威望,他的五十整壽,自然熱鬧非凡。
宴席上一派歌舞生平,推杯換盞,高談闊論之聲不絕於耳。
酒席半酣,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高呼,讓場麵一下子靜寂下來:“玄王妃娘娘駕到!”
柳家沾了皇親,柳謙又深得當今陛下的信賴,來往交際的都是名流大儒,連太後都有賞賜下來,按理說玄王妃有個表示什麼的也很正常,畢竟,柳家小姐也是王府的人。可是,身為一個女眷,親身前來這種場麵,就有點說不大通了。
柳謙望了望一旁的女兒:“王妃竟然大駕光臨,之前沒有和你提起過麼?”
柳敏之不自在的回避著父親的視線:“沒有啊,也是女兒最近身體不適,沒和她講過這件事,想必是,姐姐她聽了風聲,才趕過來的。”
柳謙當然品讀得出女兒的一絲異樣,不由得就攏起了眉梢。不過,礙於滿堂賓客,他也不好多問,帶了眾人出門相迎。
久久一襲正裝,昂首闊步,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就率先進了屋子,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正中的位子上。
柳謙陪著笑臉客氣道:“娘娘金身大駕,光臨鄙舍,實在讓老朽感激不盡。”
“柳大人客氣了,什麼金身銀身的,不過是個空名頭,設問,整個燕都城,有誰是真正把我放在眼裏的。說的不誇張,您的一句話,都能輕飄飄要了我的小命也不一定。”
誰不知道玄王妃遇刺的事,偏她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難免不叫人另作他想了。
柳謙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不由得又挑眉看了一眼一邊垂頭不語的女兒,眸光瞬間晦暗起來。
“最近心情不好,一開口就失言,我年紀輕不經事,大人莫要怪我。今天,我本早該過來的。隻是妹妹出來時隻說回家看看,也沒提您做壽的事,我這才得了消息,就來的遲了,罪過罪過。”
“娘娘這話說的老朽擔當不起。”柳謙把腰彎的更深了一些,態度也愈加的恭敬起來。
“我和敏之妹妹最是投緣,柳家和王府有這層關係在,有什麼是當不起的。我精選了一些上好的補品給大人帶了過來,還希望您,不要嫌棄我禮薄了才好。”久久一麵淺笑著,一麵示意沫兒打開下人一直捧著的盒子。
第一隻,裏麵是幾件上好的古玩,每一件都是價格不菲,所有人眼裏都露出驚羨的表情。
第二隻,裏麵是名貴的夜明珠,堪稱的上是價值連城,讓很多人都瞪圓了眼睛。
這位玄王妃的手筆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隻有柳敏之的目光裏,一直含帶著戒備。
第三隻,沫兒輕輕地打開了蓋子,卻隻是打開一半,就驚叫著跳到一邊去,一張臉白的成了一張紙。
久久卻不著聲色的把那隻就要落地的盒子從半空中接住,蹙眉喝斥:“沒規矩的丫頭,這是柳大人的大壽,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