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瞞得過王爺您,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
“你還真有一點自知之明,所以記得了,不要跟我耍心計,你不是我的對手。”拓拔玄語氣清淡。
久久長出了一口氣,他的這番話太過清冷,讓她開始質疑之前的那些猜測,心裏一時生出太多的失落,得了他的人不見得就是得了他的心,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她不信自己搞不定這個男人。
“還有,你的毒可以挨的到燕都麼,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驀的,拓拔玄翻身而起,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事一般,定定的望向她,眸光裏寫滿急切和擔憂。
他原來還是關心自己的,這麼想著,久久的唇角蕩起一抹笑痕。
“我在問你話,傻笑個什麼勁。”急性子的玄王爺冷著一張臉質問道,語氣裏帶了些不耐。
“當然會了,如果不服解藥的話―軍醫的話你又不是沒聽見。”
“那麼你自己也要想想法子,解藥會不會很難配置?”
“你以為我傻麼,已經服了解藥的,到了燕都掩人耳目的再中一次毒就好了。”久久懶洋洋的再度合上了眼睛,剛剛的一通折騰,還真是累死人呢。
拓拔玄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卻別過頭去,望向粗窗外:“你還真會賣關子,好玩是不是。”
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久久又睜開眼:“王爺覺得湘王會讓咱們順順利利的回到燕都麼?”
“不會。”拓拔玄簡潔的作答。
“那我們不是很危險。”騰的一下坐起來,一時間睡意全無。
“這個我自有辦法。”拓拔玄詭異的一笑,好笑的望著她,抬手把被子替她披了個嚴實:“所以我打算帶著你脫離隊伍,偷偷的先行回去燕都。”
帶著十萬軍馬,目標實在太大,速度也實在太慢,這麼做無疑是個法子,但是,如果給人察覺到了,危險係數會提高許多。
湘王拓拔蕭的手段之狠辣著實是讓人防不勝防的,畢竟之前他們曾經不止一次的領教過了。
“可是這個法子可行麼,你不是說過你身邊有很多細作。”久久的臉上寫滿擔憂。
“我自有安排,一定神不知鬼不覺。”拓拔玄自信滿滿。
“那麼,蘇轍和我們一道麼?”這些日子一直不見蘇轍的影子,還真是有點惦記,陸翊有沒有對他手下留情,傷的是不是會很重。
“他如果離開,會讓人懷疑。”
拓拔玄拒絕的徹底,其實他之所以對蘇轍痛下狠手自有他的打算。
湘王收買了他身邊的那個子熙,而許多消息都是通過他的嘴到了那個人那裏的。蘇轍的為人,好是極好的,但是善良的過了頭,有時甚至是有些迂腐。如果對他實話實說,恐怕沒幾天就會讓對方發現端倪,所以他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蘇轍傷了,自然就不用隨時守在自己身邊,也就自然不會知道太多事情,自然而然也就走漏不了什麼消息,既不會打草驚蛇,也方便自己這邊將計就計。
不過這些,他覺得沒有必要和久久說清楚,很麻煩。
“那麼,他沒事吧,傷的一定很重。”
“沒事,好好的活著呢,陸翊那個人對別人都不會徇私,獨獨對他,會手下留情也說不定。”
“活著就好,我還以為你懷疑他是細作呢。”久久淡淡的語氣,她感覺他有很多事對自己諱莫如深,不過她也沒有興趣知道的太多:“還有,如果我們走了,那個柳敏之會不會四下裏找你,要麼,把她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