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認出來一定是件很麻煩的事。
而且弄不好還會惹急了拓拔玄,不管怎麼說,她不願意看著他們兩個人鬥到一處,至少現在不行,無論誰輸誰贏,都勢必會影響到兩國之間暫時的和平,戰爭實在讓她恐怖不已。
一陣絲竹器樂之聲,緊接著是悠揚而又大氣的歌聲響起,竟然就果真是久久上次“做”的那首詞。
場內一時間鴉雀無聲,很顯然,這頗為另類的歌舞讓人耳目一心。
久久卻隻低頭吃著東西,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看來,我的王妃也不是一無是處啊,還有點才氣麼。”拓拔玄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這麼親近的姿勢,看在外人眼裏,曖昧無比,久久忍不住躲開一些:“所以啊,以後不要瞧不起我。”
“我有麼,如果那樣又怎麼會娶你做了我的王妃了。”
“你沒有麼,沒有才怪,總是說我丟你的臉。”久久嗤之以鼻:“你為什麼娶我自己心裏清楚,騙的了誰?”
兩人這裏鬥嘴,不提防那邊歌舞已住,一迭連聲的掌聲響起來,耶清瀾朗聲道:“不怪乎都說北齊地廣人傑,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拓拔嘯天今日興致頗高:“這首曲子在我們燕都可是人盡皆知呢,你們可猜得到它的出處?”
兩個初來乍到的外邦人士當然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一起搖頭:“願聞其詳。”
“的確讓人大開眼界。”夜寒漠也附和道。
於是,拓拔嘯天就理所當然的把目光投向了久久。
“你們也許想不到,這首詞原是出自玄王妃的手筆。”
“哦,想不到玄王殿下威名遠播,王妃竟然也是巾幗不讓須眉。”耶清瀾意味不明的目光定格在久久身上,顯然,因為昨天的事,他已經對這位玄王妃有所耳聞了。
“國主過譽,王妃她也不過是粗通文墨。”拓拔玄代替久久作答。
“昨日我的兩個女兒多有冒犯王妃,今天在這裏替她們陪個不是,小孩子家不懂事,希望王妃大人大量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
久久微愣,看來那位公主回去一定如實相告了,她一個毛沒長全的黃毛丫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手段,這個耶清瀾可絕對是個老油條,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王妃姐姐既然今日過來,想必已經無恙了吧,雙兒給王妃姐姐賠罪了,還希望您不要和我們計較。”那位公主竟然也適時開口,而且離席到了久久麵前,拜了下去。
久久一時有點搞不懂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不過眾目睽睽之下,隻得起身,做出一副真誠無比的模樣:“兩位妹妹如此說可就折煞我了,不過是個小誤會而已,哪就用得著這般了。”一麵說著,一麵伸手相攙。
拓拔嘯天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怎麼小九和公主都認識的?”
“是啊,她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年輕人麼。”耶清瀾打著哈哈:“既然已經冰釋前嫌了,還有一件事要求助王妃呢。”
久久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若不是因為有什麼目的,憑什麼他一國之主會對自己如此這般,極盡的虛偽做作。
但是應該也不是真的有求於自己吧,這小小的玄王妃的身份,還不至於給人高看到哪裏去,更沒有權利決定任何事。
一抬頭,對上夜寒漠似笑非笑的眸子,心裏就不痛快起來,看他這麼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想必是知道沒有好事了,難道說,這位西域公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嫁進王府來了,看來還真是個厲害角色呢,恐怕自己是有點輕敵了,還以為鎮她一鎮就知難而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