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那麼炫目的顏色,久久倒一下子改了主意,吩咐靈秀:“你去睡吧,我隨便走走也就回去了。”
“可是您一個人,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自己家裏麵,還會有什麼危險不曾。”
靈秀今日跟著挨了不少的累,怎麼說也是個大丫頭,平日都沒有什麼重活的,經不起什麼折騰,一天下來渾身上下酸痛不已,聽久久這麼講了,便也就點了頭:“今日府上的守衛都比平日好許多,我隻是擔心王妃的身體,已經晚了。”
“這麼羅嗦,我一會就回去了。”
靈秀這才離開,臨走卻又安排了兩個小丫頭仔細伺候著。
可是她前腳離開,後腳久久就支開了那兩個人,今天,她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呆會。
後花園裏,月色如水,映照著院落裏的枝蔓花影,投射下一道道的陰影,那彌漫的香氣卻不減白日,可是怎麼像是有一種龍檀香的味道混雜在空氣中……
本能的直覺讓久久有一種危險迫近的感覺,不由的就放慢了腳下的步子,屏息凝神,搜尋著四周哪怕是一絲絲的異動―細細索索的的撥擋枝葉的聲音,就在不遠處。
她抬眸望了過去,似曾熟悉的身影已經近在眼前,含著一抹淺笑坦然的望著她。
久久不由得歎了口氣,兄台,有沒有搞清楚狀況,行雞鳴狗盜之事被主人撞破也可以這麼一副理所當然麼,您這定力可真是非一般人可比啊?
不過,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明一個問題,王府裏所謂的加強戒備也太不給力了點吧?
“王妃別來無恙,夜某這廂有禮了?”夜寒漠開口。
“堂堂的南詔皇帝,這麼做就不怕有損您的清譽麼,小心我叫人把您綁了去見王爺?”久久冷笑,心情本來不好,又遇到了不討喜的人,語氣也就自然不善。
“為了能見上王妃您一麵,名聲又算的了什麼。”
“為了我什麼,我們素昧平生,以後也注定是陌路人,您的話我聽不懂。”
夜寒漠依舊語氣平和:“王妃,不管怎麼說,之前我的部下也救過您一次吧,能不能別對我這麼絕情,救命之恩,你不以身相許也就算了,再怎麼不濟也要給我個好臉色看看吧,這樣子實在說不過去,好像我們不共戴天似得。”
他的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讓人很覺得不舒服,久久別開臉去……
他的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讓人很覺得不舒服,久久別開臉去:“那又怎麼樣,你之前險些要了王爺的性命,所以,我沒必要領你的情。”
“想不到,隻不過數月不見,王妃就已經和玄王爺舉案齊眉了,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別的女人懷孕,都是小腹隆起,到了王妃這裏,怎麼胎位偏上了一些呢?”
夜寒漠的一番話,讓久久一驚,因為心虛的緣故,不自知的低頭看了看,的確如他所言。
不過一個大男人,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些呢?
“我請您說話注意身份。”
“這和身份有關係麼,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王妃和王爺還是清清白白的吧?”
久久冷笑:“您說錯了,我和他早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所以請您以後不要打擾我們。”
她臉上沒有一絲做作的表情讓夜寒漠微微吃了一驚,略一遲疑之後,卻又換上如舊的風輕雲淡:“名副其實又如何,他不還是另結新歡了麼。王妃大概還沒見過耶雙兒的真麵目吧,當真是勾魂攝魄,嫵媚極了,是個男人都別想不對她動心,你的夫君怕是此刻正銷魂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