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話不可以隨便亂說的,我雖然是一個被你無視了這麼多年的側妃,可是你別忘了,我也是西域的堂堂公主。”耶雙兒顯出幾分憤憤:“這件事,說到歸其,我也是不知情的,沒有誰可以怪到我的頭上來。”
拓跋玄望向她,似笑非笑:“我倒真是不記得了,公主可是金枝玉葉,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動的,不過,我不管你是誰,碰觸到了我的底線,我一樣不會放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王爺還真是個不念舊情的人呢,也罷,如果你有證據證明和我有關,那麼我就由你處置,絕無怨言。”
“公主可還記得,那天你指使人去投毒,當時屋子外麵是有人聽到了的,而且,你養的蠱,隱秘的藏在床底下,她一個在外間閑職的醫士,如何就能輕易拿得到那東西,而且你從來奉若珍寶,少了都沒有聽你說起,不是很奇怪麼。”
耶雙兒幾乎是目瞪口呆的,自己藏的這些東西竟然都沒有逃過拓拔玄的眼睛……
“至於人證,我也有,你身邊的有些人早就做了我的耳目,也許你還不知道吧,用不用我把她們能叫上來?”
耶雙兒的一張臉,漸漸的灰白起來。
拓拔玄斜睨著她:“公主還有什麼要說的麼,王妃臨死前托孤給你,就換來你如此相待,你是不是過分了點。”
“我過分不假,可是也比不上王爺您啊,為了一個死了多年的人,把我們這些活生生的人冷在一邊,您就不過分麼?”
拓拔玄的笑容冷的更甚:“你以為七年前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麼,讓你活到今天已經是我留了情麵了,你還自做聰明的以為自己漫天過海了麼,真是可笑。”
耶雙兒一下子呆若木雞,七年前,她設計陷害久久,本以為是天衣無縫,卻想不到,一切都沒能逃脫的過拓拔玄的眼睛,可是他,竟然可以做出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害她自欺欺人的過了七年……
場麵一時間凝寂下來,沒有人在開口,似乎都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驟雨的洗禮。
耶雙兒從西域帶過來的侍衛,已經不動聲色的嚴陣以待。
龍鷹和秋以默都在外麵候著,拓拔玄身邊隻有陸子悠一人,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西域人多擅些奇門異術,就連金枝玉葉的耶雙兒也不是沒有手段的,真的在這裏動起手來,恐怕會很危險,畢竟這怡然居裏都是耶雙兒的心腹居多。”
“嘩啦”的一聲杯子破碎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拓拔玄的一隻右手上,一隻瓷製水杯生生碎裂,竟然沒能傷到他分毫。
驀的,他揚手,隻見一道寒光閃過,隨即一聲哀嚎,眾人回神之時,耶雙兒的身前,那個替她定罪的婦人已經僵直的仰了過去,脖子上血流如注,竟然是被一片瓷片生生割斷了咽喉。
而緊接著,拓拔玄的眸光已經鎖定到了耶雙兒的身上,第二件殺人的利器脫手而出。
快的如若閃電一般,叫人防不勝防。
所有人都僵在了當場,誰也沒想到拓拔玄真的可以對一位異國公主痛下殺手,畢竟她的身份敏感,是不能輕易動的了得。
陸子悠有心要攔,可是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望著那不起眼的一塊碎片直直的向著耶雙兒而去……
可是事情就在關鍵時候有了轉機,那本應直接切斷耶雙兒咽喉的瓷片,卻生生給一個適時閃身進來的白色身影生生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