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副本裏麵的每分每秒都是珍貴的,褚逸安來不及深思,隻當於斐是心情不好才這樣。
再說了,他早就習慣於斐這副冷冰冰的模樣。
多漂亮呀。
盯著青年纖瘦挺拔的背影,褚逸安忍不住回想起了他初見於斐的模樣,那天他從學校偷偷出門玩樂,才走到娃娃機的旁邊就被一雙手輕輕拍了拍。
“抱歉,這台娃娃機目前正在維修,因為事發突然我們忘記貼告示了,麻煩您去隔壁的遊戲房待一會可以嗎?”
他呆滯了兩秒,想要詢問多久能修好,恰好回頭撞見青年冷清漂亮的黑眸。
那抹又冷又沉的深黑,仿佛天生禁忌一般,縈繞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蠱惑氣息。
褚逸安看出神了,為了勾搭對方故意拒絕說不願意,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沒再搭理他。
實在太有態度了!
褚逸安從出生起就是被無數人簇擁誇讚的對象,他們都欣賞他姣好的皮囊,聰慧的大腦,不誇張的說,他收到的情書疊起來都要有三層樓那麼高了。
這還是他頭一次感受到被冷落的滋味。
淺琥珀色的瞳仁悠悠然轉了半圈,最終落回到了青年的身上,褚逸安靠在娃娃機旁笑得眼睫彎彎,把勾引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這位同學,我就在附近讀警校,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交個朋友啊?”
……
他記得當時於斐的回答是啥來著。
哦,他忘記了。
沒有回答!
褚逸安還在回味上次摸到於斐衣服的感覺,像是個第一次開葷的傻小子,唇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他這副蠢模樣是連旁人都看不下去的。
嚴琅淡漠的掃了一眼,即刻也離開了。
他一走葛建鵬作為總裁助理自然也跟著離開。
剩下在場的還剩周昂和方潛。
兩人平日裏沒什麼來往,遇見了反而覺得尷尬,尤其是周昂之前一直幫著韓殊搶於斐,這關係怎麼著也不該好。
“懲罰副本還有三分鍾結束,你要是願意等就等吧,我先走了。”
方潛提醒完,起身就自動傳送離開。
搞不清遊戲規則和限製,周昂擔心那怪物還會出來,一直蹲在角落沒敢亂動,等看到一道亮光閃過,他趕緊衝過去迎人。
“韓少你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
“滾開!!”身影才靠近就被男人眉眼暴戾的一把推開。
周昂重重跌坐在了地上,疼了幾秒才發現他身上都沾了血。
細看的話韓殊的嘴角都還留有未幹的淡紅血痕,想必一定經曆了很多恐怖的畫麵。
看出對方心情很差,周昂不敢多問,一直等兩人都回了房間才試探問道:“韓少懲罰副本是什麼樣的,很嚇人嗎?”
一提到懲罰副本,韓殊整個人都躁鬱了幾倍,倉促交代說:“反正和我們去拿道具卡時候發生的事情差不多,沒有多恐怖!”
“這樣嗎?”周昂拍了拍胸脯,還覺得有點緊張。
韓殊似乎不願意讓他繼續問下去,翻出件幹淨的衣服就走進浴室去洗澡了。
周昂則還在憂心之後的日子要怎麼度過。
按照這樣的遊戲規則,除非他們找到古堡鑰匙不然每天晚上都要死人。
這次是韓殊運氣好才沒死在懲罰副本,那下次呢,如果是他投票失敗,他還會有那麼好運氣嗎……
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張金色道具卡,周昂眼前一亮,混混沌沌中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
夜色正濃。
樓梯旁,阮瓷瓷正在大聲的教訓樓卿。
“稍息!立正!頭抬高!”
小少爺耀武揚威的甩著手裏的兔子玩偶,小巧的下巴尖抬得高高的,一副驕縱無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