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沉……”
阮瓷瓷揉著腦袋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感覺胸前涼風拂過,他低頭一看,嚇得抓起抱枕就擋,“係,係統,我的衣服去哪了?”
阮瓷瓷吞吞吐吐地問,眼尾泛著慌亂的紅,兩條纖細手臂緊緊抓握著抱枕邊緣。
係統簡單把昨晚的情況和他講解了一下,阮瓷瓷才知道自己昨天喝醉了。
節目停錄,負責溝通他們的工作人員應該也休息了。
他正疑心是誰把自己帶回來的,旁邊的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幾秒鍾後,圍著浴巾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他就隨口問了句:“頭還疼嗎,有沒有覺得好點了?”
注意到少年過分紅潤的臉,晏梟裹著浴巾就要走過來探他額頭體溫。
阮瓷瓷嚇得慌張躲開,半個腦袋都埋進被榻不肯抬起。
“你,你怎麼在這?”
晏梟勾了勾唇,欺身而上,胸膛濕潤的熱氣接連落到人臉頰。
“要問你呀,昨晚折騰了那麼久。”
他輕輕嘖了聲,咬字曖昧不清,每個音節都能在阮瓷瓷心頭掀起波瀾。
“我說瓷瓷小朋友,你求親親求抱抱的樣子是真可愛。”
“你,你胡說!”阮瓷瓷一氣之下,紅著臉捏起抱枕就砸向他,“我才不會這樣……”
“是真的。”
晏梟指著自己的鎖骨,眸光漆亮而委屈,“你自己看,這是你昨晚給我抓傷的。”
他們距離很近。
阮瓷瓷稍稍鎮定過後,抬眸一眼就看到了那幾道抓痕,瞬間腦內轟鳴,連辯解都忘了。
晏梟倒是不介意他這副別扭的小模樣,從被窩裏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
阮瓷瓷都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抽離了床榻,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到了他身上。
“你,你要幹什麼?”
晏梟很無辜:“帶你去吃早飯啊,不然還能幹什麼?”
“……”
把頭埋進男人肩頸,阮瓷瓷裝起了啞巴。
潮濕發尾反複蹭過他發紅的耳廓。
少年無聲中,蜷緊了十指。
哪有人是用這種方式帶人吃早飯的,真是莫名其妙……
要不是沒穿衣服,他才不會那麼聽話。
*
酒店的早餐很豐盛,各種菜式都有。
阮瓷瓷嚼著嘴裏的抹茶椰酥,一邊偷偷瞄著對麵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男人。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晏梟就開始不在他麵前戴頭套了。
簡單整理過的發絲散發著清爽的光澤,男人沒有扣緊襯衫的紐扣,每翻動一頁,臂彎就會扯出幾個空隙。
似乎覺察到了他的目光,遠遠拋來一個曖昧的挑眸。
阮瓷瓷手一抖,筷子都被碰掉了。
聽到響聲的男人合上書本朝他走來,從撿起到更換,動作款款優雅,光影都從各個角度為他增添無限魅力。
阮瓷瓷看呆了眼,剛要低頭喝茶,旁邊倏而伸來一隻手指,溫柔地在他唇麵揉了兩下。
與此同時。
那雙好看的眼也在認真臨摹他五官。
“……你,你又做什麼?”
麵對他的提問,晏梟依然坦誠,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收回的手指,對他笑:
“看你嘴邊沾了碎屑,幫你擦掉而已。”
阮瓷瓷咬著茶碗的杯壁。
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憋屈感。
解釋得那麼平常,弄得好像他才是不正經的那個人一樣,好過分!
*
在酒店和晏梟度過了無聊的一天,次日節目正常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