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阮瓷瓷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車程一久就睡著了。
程允把那張畫作重新拿了出來,端詳著上麵的筆觸,還是不願意相信是阮瓷瓷畫出來的。
剛好米洛給他打來電話。
程允把畫作給他拍了一張過去,問:“你覺得這畫的水平怎麼樣?”
米洛回:“是你畫的嗎?感覺就是一個剛學畫不久的新人畫的,一般吧。”
許是被他的話提醒了,程允彎唇低笑,讚同道:“藝術大師都這樣說了,我哪能不同意。”
米洛的心情貌似還不錯,笑著問他:“你最近是不是又跑去賽車了,我給你發消息都不見你回我。”
程允也是順勢認錯,對他耐心地解釋,再聊起自己給他準備了禮物,希望等他回國就能收到。
米洛哼笑出聲,故意說:“你給我買禮物做什麼,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還不如給其他人買呢。”
“那要不這樣吧,你收了我的禮物,就做我的男朋友行嗎?”
米洛聞言歎了氣,“程允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一輩子被約束在哪,我喜歡自由自在追逐藝術的感覺,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好吧。”程允妥協了,“禮物我先給你放著,等你哪天回國了,我讓人給你送去。”
到這米洛沒有繼續拒絕了,兩人話談了十幾分鍾,等車子到地方了都不舍得掛斷。
助理:“少爺,需要我替您再去查查嗎?”
程允搖了搖頭:“不用了,興許就是偶然而已,沒必要對他費那麼多心思。”
看著那張畫有盛舟賀的白紙,程允隨手就撕碎了丟進垃圾桶。
畫是好畫,人就算了。
看到了也是反胃。
他率先一步上了樓,想著今天和米洛的約定,心情都多了幾分雀躍。
車內,阮瓷瓷被助理叫醒,隨後被保姆帶去了房間休息。
第二日清晨。
阮瓷瓷洗漱完準備下樓吃飯,才走了幾步就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氣力也怎麼都使不上來。
保姆看他臉色不好,問:“是不是生病了瓷瓷?”
阮瓷瓷搖了搖頭,聲音虛弱:“瓷瓷也不知道,但是覺得頭好暈啊。”
作為孩童,他有這樣遲鈍的反應該是正常的。
阮瓷瓷說完,保姆立刻拿出體溫計給他量溫度,還說:“今天程少爺有事不在家,你要是實在難受得厲害,阿姨就帶你去醫院看看好嗎?”
“好呀,謝謝阿姨。”
阮瓷瓷坐在沙發上等著體溫計出結果,眼前的畫麵卻越來越恍惚。
再一眨眼,什麼都看不見了。
……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病床上,保姆在門外小聲的和助理提著建議:“瓷瓷這幾天生病要靜養,高燒沒退的,就算少爺再忙也要回來看他一眼吧。”
助理態度平淡,隻說了一句會轉達就不再理會了。
畢竟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替身,少爺也告訴過,不用費多少心思。
他要是真的去叨擾少爺,那才是真的犯蠢。
病房裏靜悄悄的。
床上的少年沒精打采地望著外頭的景象,本就纖瘦的身體罩在寬大的衣物裏,更顯得單薄病弱。
係統看不過去,便好心給他準備了藥物。
“瓷瓷,我剛才去道具庫找了一下,這個藥能讓你稍微好受點,你先喝一口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