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淼搖了搖頭,十分坦誠的說:“你知道的,我現在坐輪椅也不方便四處跑,除了那天留心拍了視頻我別的都沒打聽到。”
“行吧。”
盛舟賀起身就走,回想起今天贏了比賽,又轉過身笑著說:“改天等你腿好了,我讓程允那孫子給你磕頭認錯。”
他那笑陰森森的,看得章淼也是一顫,心想程允這混球算是踢到鐵板了,圈裏的都知道盛舟賀出了名的難纏。
……
從病房離開後,盛舟賀去找護士問了下情況,大概是看他長得不錯,護士簡單告訴了他阮瓷瓷的住院情況。
盛舟賀一聽是發高燒了,心頭猛地冒出一個不太好的想法。
他打字詢問章淼:“你們那個的話,什麼情況下會發燒?”
章淼也是直接:“沒清理幹淨唄,要不就是做太過火了,你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嘛,總會刹不住的呀。”
想起阮瓷瓷那瘦弱的身板,盛舟賀氣得想宰了程允的心都有了!
這種禽獸不如的男人,也不知道阮瓷瓷怎麼想要跟著他的!
他越想越鬱悶,先前贏了比賽的喜悅都煙消雲散了。
月色漸涼。
阮瓷瓷和陸善淵一同下了車,對方的神色很淡,銀白發絲被攏在頸後,看著有些不近人情。
阮瓷瓷跟在他身後慢悠悠的進了別墅。
暖氣從四麵裹挾而來。
他從窗戶望向外頭,幾乎全是高聳連綿的山峰,這間別墅落地麵積很大,周圍又沒有什麼人煙氣,光是站在偌大的客廳,就讓阮瓷瓷覺得空蕩寂寥。
陸善淵:“你的病還沒好,可以在我這養養身體再走。”
“可是護士姐姐說我得的隻是感冒,用不著來這裏靜養吧?”
少年語氣聽著不太情願,緊閉的唇瓣透著柔和的粉。
陸善淵皺眉看他,舒展的腰背正抵著牆,“如果你不願意我和你一起待在這,我可以考慮搬出去。”
他做了讓步,語氣放緩,盡量不讓自己顯得太像個壞人,輕描淡寫道:“或者你願意自己去挑個住處也可以,我的資產足夠多,無論你看中哪裏的房子都沒問題。”
“還是不用了,媽媽說小朋友不能隨便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
陸善淵目光一凜:“我在你眼裏隻是個陌生人?”
他的眼神太嚇人了,阮瓷瓷急忙搖頭反駁:“不,不是陌生人,我隻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這樣不太合適。”
倚在牆麵的男人眉頭輕挑,覺得他這副無措的樣子實在怪可愛的。
於是也沒有逼迫他接受自己的好意,隻是說:“找到住的地方告訴我,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必須讓我知道你在哪。”
“好,我知道了。”
阮瓷瓷認真答應,剛想要上樓休息,就聽見了衣物摩擦的聲音。
他心裏好奇,卻不敢回頭。
房間裏自帶暖氣,即使脫了衣服站著也不會覺得冷,阮瓷瓷從進門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熱,但他因為房間裏還有第二個人一直沒敢脫去外套。
想離開時,扭頭瞥見男人精壯修長的身體,還有半臂的暗色紋身,嚇得差點碰倒了茶幾上的擺件。
陸善淵覺得有趣,故意走向他,在少年後退的瞬間笑著拿起了茶幾上的玻璃杯。
眸色戲謔:“抱歉,太熱了,我覺得有些渴。”
明白是自己太敏感了,阮瓷瓷不好意思地垂下眸,扭身就要離開。
男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捏著他細嫩的手按向一側的紋身。
肌肉硬挺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帶著灼人的溫度,清晰地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力量。
陸善淵盯著他,低聲問:
“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