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他頸後蜷曲的狼尾發。
這副模樣,像極了傲嬌的白狐狸。
阮瓷瓷不敢看他,聽著他的聲音,忐忑地等待著批評。
一邊弱弱道歉:“老板,昨晚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惹出這些麻煩的……”
薑韞愣了下,倏而皺眉道:“你道歉幹什麼,我有要罵你嗎?”
?
阮瓷瓷呆住了,兩眼寫著茫然二字,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眨了幾下眼:“老板,你難道不是要罵我嗎?”
“好端端的,我罵你幹什麼。”
薑韞輕聲歎氣,“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想什麼,讓人琢磨不透。”
阮瓷瓷:“???”
在他緊張無措的注視下,薑韞掏出了一個計算器,操作了幾下,就對他說:“你昨晚的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我聽小晚說你被不尊重的客人糾纏了,而且場麵鬧得還很大。”
“說實在的,我當時真的很擔心。”
薑韞眸色黯然了一瞬,但又很快恢複了清冷:“你受傷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不喜歡虧待自己的員工,你受傷的費用我會按你正常工資的三倍賠償給你。”
阮瓷瓷一個月的工資是四千八,三倍的話……天哪,好多錢呀!
“老板,這好像有點太多了吧?”
少年像隻初生的兔崽子,怯生生的望著他,嫣紅的唇向裏抿緊。
薑韞沒給他拒絕的權利,隻是說:“如果你覺得這個費用不合適,也可以從我這裏拿走一些東西走。”
阮瓷瓷下意識環顧四周。
到處都是家具,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擺件。
薑韞見他竟然真的觀望起了自己的房間,一雙漂亮的眼也彎起淺淺褶皺。
似是開玩笑的說:“在這個房間裏的,隻要你看得上,都可以帶走。”
阮瓷瓷也沒意識到他這話有什麼不對,認認真真觀察著那些小擺件。
家具什麼一看就很貴,他一定要選個便宜的帶走!
發現他沒有聽出自己話裏的言外之意,薑韞並不覺得意外。
阮瓷瓷的反射弧是真的慢,這樣的人,最好欺負了。
說不定隨便哄幾句話,就會迷迷糊糊,什麼都照做呢。
男人勾了勾唇,盯著他的眸子逐漸蒙上曖昧色澤。
“瓷瓷。”他叫住了半蹲在茶幾旁的少年,“你的傷怎麼樣了?”
阮瓷瓷搖搖頭,誠實回答說:“沒什麼大礙的,都是輕傷。”
那天回去後,陸善淵都幫他處理過了,抹完藥第二天起床就不疼了。
不過薑韞顯然沒有相信他的話,很快就自己上手去檢查了。
“我聽見你剛才和蔣言說,是後背和手腕傷到了。”
薑韞拉過他的手腕仔細看了看,又說:“既然手腕沒事,你這後背是不是該撩起衣服讓我檢查檢查?”
“老板,這不好吧……”
阮瓷瓷扭捏得紅了耳尖,聲音漸漸弱了許多。
薑韞遞去狐疑眼神:“有什麼不好的,男人之間,看個身體不是很正常嗎?”
“那,那好吧。”
說不過他,阮瓷瓷隻好把後背的衣服抬高。他的手臂纖長,扯起自己一邊的衣擺,緩慢地露出內裏瓷白的皮膚。
薑韞起初還能故作淡定,等看見他漂亮的腰窩,倏而著了迷。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