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要送瓷瓷回家?”
薑韞睨著他,清冷的麵容有些陰沉。
程川大抵沒料到會撞見這尷尬的一幕,他無意卷入另外兩個人的爭奪,隻是為了方便約談阮瓷瓷,才對他說:“不是,我找阮瓷瓷還有其他事情。”
陸善淵看著程川的臉,倏而哼笑了一聲,“你們程家人真是陰魂不散。”
程川這時也黑了臉:“之前的事情是我弟弟做的不對,我可以替他向阮瓷瓷道歉,希望你不要把我們混為一談。”
“原來你就是那天耍流氓的混球……的哥哥。”薑韞拖長了語調,像是戲弄一樣,朝程川投去挑釁的眸光。
程川不願理會,上前對阮瓷瓷說:“你今天已經和我約好了,什麼地方告訴我,我過去找你。”
阮瓷瓷剛要答應,旁邊的陸善淵不樂意了,“讓瓷瓷和你們程家人見麵,我不放心。”他沉聲說完,抓著阮瓷瓷微涼的小手捏在了掌心。
這宣誓主權一般的動作無聲刺激了薑韞。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一幕落到他眼裏怎麼會如此刺眼。
一番對話下來。
阮瓷瓷被夾在三個人中間,反而成了最輕鬆的那個。
也可能是因為他聽不太出來三人話裏的火藥味。
陸善淵把他拉到一邊說小話。
語氣嚴肅:“瓷瓷,程允最近還有騷擾你嗎,他大哥今天怎麼會又來找你?”
阮瓷瓷搖頭,漆亮的眼睛帶著無措:“我也不清楚,我今天就接到了他大哥的電話,說想和我談談。”
談談?
陸善淵撇了下嘴,撥弄著戒指的手指透出兩分煩躁,有什麼可談的,怕是想談戀愛吧。
也就阮瓷瓷那麼單純,會相信男人嘴裏說出的每句話了。
“叔叔,你是不是生氣了?”
陸善淵收回思緒,目光落在他微抿的唇上,湛藍的眸子溫情脈脈:“當然沒有,叔叔怎麼可能那麼隨便就生氣。”
“叔叔隻是覺得,他們程家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善淵麵不改色的罵了句難聽話,隨即讓阮瓷瓷先回了自己車裏。
望著兩人之間親昵的互動,薑韞擰眉看向陸善淵:“你到底是瓷瓷的什麼人,我不記得他說過自己有伴侶。”
陸善淵坦然一笑:“我是瓷瓷的監護人,你不知道嗎?”
“監護人?”薑韞撇了撇嘴,“我怎麼看不出來你們像是監護和被監護的關係。”
倒更像是某種扯不斷的曖昧關係。
陸善淵自然讀出了他未言盡的意思,了然自若的彎唇:“好吧,某些方麵而言,瓷瓷的確挺依賴我的。”
“嗬嗬。”
薑韞不再言語,轉身時輕瞪了眼旁邊站著的程川,低聲罵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程川:“……”
他充其量,就是個路過的。
從剛才的情況看,今天想約到阮瓷瓷怕是不太可能了,程川歎了聲氣,扶額回了自己的駕駛座。
這個時候要是有個乖巧聽話的小女朋友願意安慰安慰他,該有多好啊……
他單身也有些年頭了,平時出門看到那些結伴而行的男女,心裏還是更羨慕的。
隻不過他眼光比較高,遇見的也沒有特別合得來的。
程川發動了車子,腦海裏卻情不自禁浮現了阮瓷瓷的臉。
如果阮瓷瓷談起戀愛,應該會很讓人舒服吧!
畢竟他看起來那麼乖巧聽話,哪怕做些過分的事情,也不會鬧脾氣。
刺啦——
程川猛地踩住了刹車。
意識到自己剛才想了些什麼,胸腔不停起伏著換氣。
等平複下心情,他才悠悠歎道:“也許真的該找個伴了。”
否則他也不會那麼饑不擇食,竟然連他弟弟看中的人都想要染指。
程川重新發動車子離開,漫無邊際的夜色將城市納在身後,看似平靜,卻也暗藏洶湧。
*
“陸,陸叔叔……”
阮瓷瓷顫聲躲開了男人悶熱的吐息,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忽然想要在樓梯間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