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膝跪在少年身側,開口時的聲線都帶著渴求的沙啞:“阮瓷瓷,你這次回來,是為了見我嗎?”
這個問題讓人不好回答。
阮瓷瓷有點忍受不了他用那樣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臉頰發燙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可他不知道。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
卻讓陸善淵誤會,他是在厭惡自己。
男人捏著他的掌心倏而加重了力道,阮瓷瓷吃痛的哼了一聲,霧黑的眸子盈起漂亮的水霧,紅唇微抿,神情像是在嗔怪。
陸善淵急忙忐忑地縮回自己伸出的手,有些緊張的問:“瓷瓷,這兩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阮瓷瓷搖了搖頭,小聲回複道:“沒有,我沒有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
終於聽到他向自己開口說話,陸善淵眼底掠過一瞬欣喜,擔心嚇到他,又不得不抑製著。
他說:“瓷瓷,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當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隻要你願意待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指尖被什麼硬質的東西所刮蹭。
阮瓷瓷眨了眨眼,盯著套在自己指根的戒指,認出就是陸善淵最常佩戴的那個。
上麵的紅寶石非常漂亮。
即使沒有好的光線,也凝著血色的深紅。
陸善淵捏著他柔軟的手指,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鬼使神差的俯身咬了下他幹淨秀氣的骨節,溫熱的觸感讓人莫名惶恐。
阮瓷瓷發現他在做什麼,雪白的小臉迅速燒起顯眼的緋紅。
眼睫輕顫著,害怕地往後躲去。
這時陸善淵也靠近了過來,高大的身形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
“瓷瓷,抱歉,我就太想你了……”
粗沉的喘息聲從男人唇邊冒出,與之而來的,還有落在自己頸側的悶熱氣流。
阮瓷瓷驚慌失措,側著腦袋努力躲開對方的接近,等發現對方的手扯出了他的衣擺,才猛地將人推到了一邊往前方跑去。
覺察到他對自己的抗拒,陸善淵沉著臉,衝上前就將少年打橫抱起,摔到了床上。
阮瓷瓷含著顫的哭腔又嬌又可憐。
“別過來,嗚嗚……求求你,不,不要過來!”
陸善淵摸到他臉上淌下的淚水,隻覺得他的味道光是聞著都覺得太過誘人,即便清楚那是淚水,也如蜂蜜一般香甜可口。
他不想把少年欺負得太慘。
可記起失去對方的那兩年時間,那種孤寂和絕望,讓他甚至動了死亡的念頭。
陸善淵緊緊攥著拳頭,指根泛起濃重的青白,那張出眾的俊臉同時描摹出了痛苦,怨恨,欣喜三種情緒。
陸善淵拚命深呼吸讓自己看上去冷靜些,他抬手抹去阮瓷瓷臉上的淚水,然後問:“關於消失的那兩年,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麵對他的質問,阮瓷瓷緊張得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囁嚅了半天,才脫口而出:“我去治病了,是很嚴重的病。”
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在說謊了。
陸善淵沉著臉,思忖片刻,又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強勢。
萬一又像以前一樣嚇到阮瓷瓷,他會不會再消失一次呢?
陸善淵眸色幽暗。
他沒有多少個兩年可以耗,等他解決掉程允,他就把阮瓷瓷藏起來,永遠不讓其他人找到。
正當他想要哄著少年吃些東西,外頭就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