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心口都在因為剛才的畫麵隱隱作痛。
宮逸群陷入迷惑的那一瞬間,落在蒼序身上的威壓也頃刻間消逝。
“你們走吧。”男人疏冷的麵容一如往常,平直的聲調不夾雜絲毫情感。
他轉過身,沒再阻攔他們的離開。
神陽國國門大開,蒼序穩住身形抱著阮瓷瓷走出大門。
薛晉躲在旁邊看了許久的好戲,感慨這兩男爭一人的畫麵真有意思,哪天讓他也見識見識阮瓷瓷的魅力吧。
省得自己最近心煩意亂的,總會在腦海裏想起那日少年在地牢裏的情形。
薛晉咬著袖口磨牙,一扭身就準備跟上阮瓷瓷還有蒼序的步伐。
當他想要抬手召出自己的仙器,先前落在蒼序身上的威壓,反倒落到他的身上,鋪天蓋地的。
讓人沒法動彈絲毫。
薛晉意識到這是宮逸群在故意整他,氣得漲紅了臉,脫口就是一連串難聽的罵句。
但宮逸群最好的就是心理素質。
不論薛晉罵得有多難聽,他都麵不改色。
薛晉覺得憋屈死了,幹脆變著法罵起阮瓷瓷來了。
“就這種狐媚東西,也就你和蒼序瞧得上了,我可從來看不上阮瓷瓷!”
不論宮逸群怎麼施壓,薛晉都要嘴硬的嘲諷。
後麵宮逸群動了怒,硬生生折斷了他的兩根手指,同時封住了他的靈脈,不讓他有任何還手的可能。
修真之人肉身比尋常百姓要堅硬,厲害的能做到以氣護體,刀槍不入。
現在宮逸群這樣做,無非是要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痛徹心扉。
薛晉到底是硬氣,看著自己兩根手指被一截截扳斷,也要叫囂著說:“也就你們這些瞎眼的,才會覺得阮瓷瓷漂亮,我不光不覺得,我還認為他惡心!”
宮逸群眼眸一冷,清楚這種法子對他而言還是程度輕了。
他指尖微動,一棵暗紫色的藤蔓憑空升起。
薛晉因為疼痛而視線恍惚,等再有意識,那根藤蔓已經埋進了他身體裏麵。
一點點刺進他的心髒,細密而洶湧的痛楚立刻讓他渾身顫抖。
意識消失前,他聽見宮逸群說:“那就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吧,一旦你愛上他,那便必死無疑。”
薛晉當時還在不屑的想著,誰都有可能必死無疑,唯獨他不會。
因為他討厭阮瓷瓷。
非常厭惡的那種。
*
從神陽國離開,蒼序先為他解開了身體各處筋脈的禁錮。
充沛而豐盈的暖流湧向四肢百骸,少年蒼白的麵容也在逐漸紅潤。
蒼序欣喜的彎了唇,準備帶人回到門派一起養傷,又有另一夥人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