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趕早不如趕巧!
楚傾華再沒有比這時覺得那兩人美了,不由得急聲應道:“你且將那兩人帶到後廳,我等下就過去。”
“喏!”
寒雪走了,事情來了。
楚傾華已經恢複平靜從容的模樣,優雅地朝即墨寒屈了屈身,“之前是妾身不懂事,惹得王爺不愉快。但請王爺放心,今後妾身自會做好王妃的本分,絕不再讓您失望。”
含糊地將剛剛的事情解釋了遍,傾華又道:“眼下後宅有事,妾身自會處理妥當。”
楚傾華說完後就直接離開了,留下即墨寒一個人看著桌上的青瓷碗,怔愣不語。
半晌,即墨寒才突兀地笑出聲,卻帶著苦澀。
“到頭來還是王妃的本分,罷了,終歸是我奢望了。”
說著,他又捧起瓷碗,指腹在碗的邊緣細細描繪,仿佛還能感覺得到那人將碗遞給他的熱度。
“既然你說這樣很好,那就一直這些下去吧!”
——
楚傾華來到後廳,那兩個歌姬已經打扮得花枝招展,沒骨頭似的倚在椅子上,風騷妖嬈。
豔麗的衣服是用真絲製成的紗衣,薄薄的一層,穿了比沒穿還要引人犯罪。
幾個守在門口的下人礙於職責,隻能乖乖站著,但那眼珠子總忍不住似的,時不時地偷看兩眼。
她們倒好,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帶來的混亂,隻盡情地扭著身子,拋著眉眼。
見狀,楚傾華突然很慶幸自己沒讓即墨曜來處理這件事,不然正人君子都給勾引過去了。
她不動聲色地走到主位上,坐下,眼角似有似無地打量著那兩人。
隻見她們坐沒坐相地扭動著,對傾華的到來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們這膽子輕視主母的?
楚傾華冷笑著,彎起眼角,淡聲問道:“你們二人可知我是誰?”
冷聲終於引來兩人的反應,她們先是看了看門口,沒見著還有人來,懊惱的神色在她們臉上一閃而過。
隨後其中一個穿紫衣的歌姬終於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別扭地行了個屈身禮,“妾身紫香見過王妃。”
“原來還知道本王妃是誰,既然知道,那為何見著本王妃不僅不行禮,還端端坐著,你們還真大的架子!”冷聲一喝,楚傾華高高地挑起眉,冷目直逼那個紫香。
氣勢一出,兩人又愣了愣,紫香剛想反駁,原本坐著那個歌姬反倒快速站起身,拉了拉紫香,規矩行禮,“是我們失禮了,還望王妃看在刺史大人的麵上,原諒我們一次。”
嘖嘖,一見形勢不對,立馬抬出刺史大人,倒是個聰明的人。
楚傾華又多看了她兩眼,放緩聲音,問道:“你又叫什麼名字?”
“回王妃的話,我叫瑤芝。”瑤芝規矩乖巧地站著,好像一下子褪去了妖嬈,轉變為小家碧玉了。
這變化連楚傾華都不得不讚歎,但她表麵上仍是神情平淡,低聲又問:“聽你們剛才的話,你們倆是刺史大人的人?”
瑤芝和紫香具是一愣,沒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淺白的問題,昨晚寒雪不是介紹過她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