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華看著張氏凝眉深思,就已經猜到對方打的什麼主意,此時也不忘輕輕推一把,“不知道母後打算怎麼解釋這些疑點呢?總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巧合吧?”
張氏抿唇咬牙,倏忽福至心靈,立即笑聲應道:“這世界上當然不可能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所以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語一出,驚了一票人,即墨錦不可思議地望向張氏,大聲囔道:“母後你在胡說什麼,不是我,我沒有……”
他沒想到連他的母後也不保他了,頓時一慌,連形象都不顧地強辯。
但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不在這位被打擊掉氣勢的太子,紛紛看向張氏,等著她的解釋。
張氏心疼地拍拍兒子的背,輕聲安撫了句,才轉向傾華,悠悠道:“半個月前,太子莫名中毒,本宮就覺得事有蹊蹺,所以講此事按下,想要私下徹查清楚,沒想到後來出了炎國公主遇刺,寒王成為凶手的事,現如今你手頭的蘭花簪又將矛盾直指太子,難道寒王妃沒有察覺出這裏頭的蹊蹺嗎?”
“傾華不才,還望母後明示。”楚傾華故作謙虛地屈了屈身,這是張氏和皇帝的擂台戲,她才不會傻到給他們當炮灰。
見狀,張氏也不勉強,倔強的目光直視即墨峰,後者不得不開口:“皇後有什麼事便直說吧!”
“本宮認為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先將寒王定罪,然後挑起太子和皇上您的不和,借以對我們整個即墨國而別有所圖!”
犀利一言,張氏也不等別人發問就徑自解釋道:“首先,那人暗算了錦兒,中下一種毒,然後殺死炎心嫁禍給寒王;他料到一定會有人徹查此事查到這毒上,最後再揭露太子中毒的事情,這樣矛頭一下子掉轉到太子身上……”
張氏講得頭頭是道,如果不是楚傾華對這件事的真相有幾分了解,說不定還真會想象張氏的詭辯,隻是現在張氏為了讓她閉嘴,居然主動將即墨寒擇清,楚傾華也不多話,樂得看即墨峰臉色一陣鐵青。
即墨錦也就算了,即墨峰怎麼允許別人替即墨寒開脫,怒道:“皇後,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麼?”
張氏卻不怕他,微微仰頭,冷笑,“這整件事就是一個證據,不然皇上要如何解釋那麼多的巧合。
再說了,我們都知道寒王身子虛弱,自己站都難站穩,而炎國公主從小在馬背上長大,身強體壯的,寒王又怎麼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公主給殺了呢?”
“說不定是他背後偷襲的呢?”即墨峰也是冷臉,不屑地哼了句。
那點厭惡在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楚傾華一眼就看到了,不由冷笑:這兩人還真不愧是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連吵架都吵得那麼有個性,不過他們貌似歪樓了吧?
即墨峰是質問者,張氏卻成了寒王清白的代言人,倒是沒有她什麼事了。
隻見張氏勾唇冷笑,淡淡問道:“那皇上要如何解釋現場打鬥拉扯的情景呢?這可不是一個簡單偷襲能夠造成的。”
即墨峰一時愕然,無從解釋,張氏立即再接再厲說道:“所以本宮斷定這件事疑點多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就是想要陷害太子和寒王,還望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