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棲殿,楚傾華也沒有和即墨寒打馬虎,直接道:“即墨寒,你跟我說實話罷,你讓木木去穹州幹什麼了?”
即墨寒剛坐定就聽到傾華這麼一句,不由挑眉。
他沒有想到從壽安宮回來後,對方第一個關心的竟然是這個問題。不過想想也很合理,畢竟傾華最關心的始終是楚木琛。
雖然即墨寒也把楚木琛當親弟弟一樣愛護,但見傾華對楚木琛非一般的寵愛,他還是有些吃味,不由醋道:“你對木木可真是好,怎麼就不關心下朕今天幹什麼去了呢?”
楚傾華嗔了他一眼,沒心情和他打哈哈,嚴肅道:“你幹什麼了我還不知道?你快說罷,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讓木木涉險,但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總是不安心,你就全當讓我心安吧。”
一句‘我知道你’,即墨寒就是心裏再有氣也氣不起來,反而甜滋滋地將人拉過來,笑道:“我當然不會讓他冒險,我隻不過派他去穹州查點事情,不危險,而且還有好幾個侍衛貼身保護著,不會有事的。”
傾華沉吟一陣,又道:“查什麼事?與我有關嗎?”
即墨寒笑容一頓,挑高眉,也嚴肅起來,“你知道了?”
楚傾華點點頭,又搖頭,“我猜到一點點。木木絕對不會為了一點小事連封後大典都不參加,除非你要他做的事情跟我切身相關,可是我想不到我還有什麼事需要木木去穹州的。”
聽到傾華的說明,即墨寒知道這件事他已經不可能瞞下去,否則隻會讓傾華更加生氣。
微微歎了口氣,他無奈說著:“我讓去查十二年前你娘親的死因。”
“咦?”楚傾華迷惑地眨眨眼,不知道即墨寒為什麼突然在意這件事。
“我娘不是病逝的嗎?為什麼還要木木去查,而且還要跑到穹州那麼遠的地方啊?”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讓楚傾華有些不知道所措,好像有什麼事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
即墨寒也沒有再藏著捏著,直接反問:“你難道沒有覺得奇怪嗎?你在鎮國寺的時候,明明是你救的我,這一點連木木也看到了,可後來你竟然差點溺水而死,等你醒來後你非但沒有那段記憶,甚至因此害怕近水,這裏頭的古怪你真的就沒有想過嗎?”
被即墨寒這麼一提,楚傾華就算再不想回憶那段傷心的往事,也隻得如實回答:“我確實不記得救過你的事情,甚至連溺水的事也是事後師父告訴我的。
那時候如果沒有弟弟為我續命,我真的會死掉,而且之後娘親又突然得了疾病死了,那麼多傷心事攪和在一起,所以我真的不願去想。
不過娘親當時確實是生了疾病,有楚家上下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難不成還有謀害娘親不成?”
被即墨寒這麼一提,楚傾華也忍不住起了懷疑。
即墨寒點點頭,應道:“我確實存了這個懷疑,不僅是你母親,我更懷疑你落水險些喪命也不是意外。”
“可娘親在的時候,楚家很和睦,父親也很愛重她,安氏就算想動手腳也不可能吧?”楚傾華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說句不好聽的,容雲沒死的時候,安氏連隻螞蚱都算不上,更別提蹦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