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有本事,我這弟弟的性子倔強得很,沒想到竟被你三言兩語給說通了。”
即墨寒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差點沒把楚傾華的魂都嚇掉沒了。
她安撫了下撲通亂跳的心髒,瞪眼道:“你怎麼來了?”
“木木喊我來捉奸。”即墨寒要笑不笑地瞟了她一眼,那促狹的神情直接鬧了她個大紅臉。
她鬱悶地啐道:“那家夥就會胡搗亂,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呢?”
即墨寒微微一笑,很溫柔,“哪裏是湊熱鬧,這不是害怕娘子被搶走了嗎?”
“切,才不理你的花言巧語呢!”楚傾華根本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隻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反駁。
即墨寒聽後又是一陣輕笑,隨即將人輕輕攬入懷,貼近她的耳邊,緩緩道:“就算是花言巧語,也隻會對你花言巧語。”
這一下楚傾華的臉是徹底可以烙燒餅了,她隻管將腦袋埋進即墨寒的懷裏,悶聲應了句。
“嗯。”
又過了好一陣子,傾華臉上的熱度才勉強消退,她從即墨寒的懷裏退出來,正色道:“今天會和即墨炎說那麼多話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總覺得他的情緒有些不對,難道是你母後給了他什麼壓力不成?”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陸玲瓏那麼疼愛即墨炎,怎麼舍得為難他呢?
即墨寒嗤笑一聲,輕輕敲了敲傾華的頭,“別的事情也許不會,但傳宗接代的事情母後可不會放任他不管的。”
相反,陸玲瓏在即墨炎的婚事上還相當用心,幾乎將國都內所有適婚貴女都考究了遍,誓要選出最滿意的賢王妃。
楚傾華倒不介意太後的大張旗鼓,隻要對方不是折騰她就成。她眼珠子一轉,似笑非笑地打量起即墨寒,“貌似讓太後娘娘掛心的可不隻賢王一個人,聽說那白氏嫡女也對皇上傾心已久了,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呢?”
即墨寒想也不想就搖頭,並且非常嚴肅地說道:“那種庸脂俗粉我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已經跟母後說了,絕對不可能納妃的。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隻有你!”
說罷他還堅定地點了點頭,訴說著他的決心。
對於這種表忠心的事情,即墨寒向來是樂此不疲的,他可不想一個說完了,晚上連鳳棲殿的大門都進不去了。
楚傾華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反而微笑著眯起眼,又問:“庸脂俗粉你不喜歡,那清新佳人呢?”
即墨寒實在沒想到楚傾華竟然會問這麼刁鑽古怪的問題,一時沒了回答,愣愣地看了楚傾華好一會兒。
而這一下,楚傾華幹脆就當他默認了,哼哼了聲:“我就說怎麼人稱風流雋永的皇帝陛下能坐懷不亂呢,敢情是沒有遇上讓自己心儀的呢!那用不用臣妾替您遴選一兩個清純佳人進宮好好伺候您呢?”
楚傾華完全是拿即墨寒打趣兒,所以她怎麼樣也想不到今天這番話竟然會一語中的,成為她往後難以言說的痛楚。
即墨寒以為楚傾華真的生他氣了,急著就要解釋,可他剛喊了幾句不是後隱約瞧見傾華掩在衣袖下的笑意,頓時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