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即墨曜,不,現在更名為嶽曜,他見即墨國的皇位沒希望了,退而求其次去爭月國的皇位,不可謂不聰明。
這樣一來,嶽曜和即墨寒也沒了敵對的必要,兩人合作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楚傾華捏了捏眉心,悶聲問道:“這是好事,你做什麼不告訴我?”
她知道輕重,就算不喜歡嶽曜,也不會阻止這件事的進行。
可偏偏即墨寒就是瞞著她,一瞞還瞞了那麼久,她甚至懷疑如果不是她自己猜到了,即墨寒根本沒打算告訴她。
對於楚傾華的疑問,即墨寒沒有回答,因為他說不出口。
他要怎麼樣告訴傾華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的小心眼發作,不想傾華和嶽曜過多接觸。
甚至在嶽曜來找他合作的時候,除了幾點必須的條件,他額外的要求就是嶽曜不能再糾纏楚傾華。
這些理由太窩囊了,他真的說不出口啊!
楚傾華深看了他一眼,也沒逼問,轉口道:“那你告訴我,他答應你什麼好處?”
對此,即墨寒含蓄地笑了笑,賠笑道:“也沒什麼,左右不過是永結友邦之類的,很普通的事。”
楚傾華狐疑地瞪著他,明顯不信。
出手對付最難纏的容遠青,這可不是小事,即墨寒可能不獅子大開口?
即墨寒心虛地側開臉,幹咳兩聲:“那個,真沒什麼要緊的,和你關係也不大。你相信我不會害你的就是了。”
最後一句他說得特別真,他會對她很好很好,但有些事他暫時不能說,而且說出來對楚傾華未必有好處。
楚傾華沉默了將近一刻鍾,而後再次笑了:“好吧,我接受你這個回答。”
就算是情人,有些事並不一定要完全撕開給對方看,她接受這個說法,隻是暗暗撇嘴表達了她的不愉快。
即墨寒有些沉不住氣,又問:“你好像一直沒有問我處置容遠青的事?雖然我知道你不可能替他求情,但這樣不聞不問有些不合常理吧?”
這回,楚傾華笑得得意:“因為我猜到你會怎麼做,並且我不介意你這樣做。”
繞口令一樣的話讓即墨寒挑了挑眉,低吟一句:“你知道我打算怎麼辦?”
傾華再次點頭,強調:“在地牢時我就猜到了,你不會要他的命。”
不等即墨寒再問,她就愉悅地說道:“他能想到‘弑兄’可能帶來的流言蜚語,你不可能想不到。就算這隻是可能,你也絕對不會讓這個惡名落在我身上。再者比起你,我相信月國有人會更想處置他,你當然樂得做這種順水推舟的事情。”
隻要把容遠青送回月國,他的生死再與他們無關。
楚傾華完全還原了即墨寒的內心活動,讓他讚歎之餘,心裏的擔憂又多了一分。
他家小娘子的心有七竅,玲瓏剔透,他和嶽曜的盟約內容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他輕歎一聲,將注意力轉到桌上,輕聲道:“我剛已經命人將容遠青送回月國國都,這件事算是徹底了結了。”
楚傾華點頭笑了聲,不等即墨寒招呼就主動走下床,簡單洗漱過後才在桌旁坐定,正想動筷,忽然又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師父要過幾日要來國都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