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聞言俏臉上並無表情,她低頭言道:“美人深謀遠慮,奴婢佩服。”
她似乎永遠都是這副樣子,平平淡淡,波瀾不驚。與秋依簡直就像是雙生姐妹,現在都冰冷的無以複加。
疏妍隻能收回目光,慢條斯理的走進華音殿。
長信宮——
容兒攙扶著太後走回長信宮。一路上,太後始終都不發一語,麵無表情。
但隻有她才知道,這是太後發怒前的征兆。
二人走至長信宮內,容兒扶著太後安穩的坐下,方才急急忙忙的去倒茶。
片刻,她恭敬的將茶遞給太後,雙手高舉於頭上,“太後娘娘,請用茶。”
太後沉著眼眸,盯了她半晌,一動不動。
半晌過去了,容兒覺得手臂就像要斷掉了似的,這麼高舉著,她一個弱女子已經快撐不住了。
未想太後卻突然發難,她袖袍一拂,滾燙的茶水瞬間傾瀉而出,茶杯也隨之倒地破碎。
容兒快速的伸回手,卻已然被燙傷了一大片肌膚。
一瞬間她不敢喊痛,忙跪地磕頭道:“太後娘娘饒命。”聲音中有著無盡的恐慌。
人們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太後還是皇帝名義上的母後,更是喜怒無常,很難伺候。
她在宮中人微言輕,太後的一句話就可以直接決定她的命運。
太後緩緩起身,她看著跪倒在她前方的容兒,嘴裏悠然說道:“快去,請丞相。”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頓時讓容兒舒了一口氣,好在,小命保住了。
她連忙答應道:“奴婢遵旨。”說完就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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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國地處南方,一到盛夏自然酷暑難耐。不過,好在那炙熱的天氣已經遠去。轉眼,已經是秋風凜冽了。
疏妍一早起來,就是到微雨軒去欣賞月季。
華音殿果然是一座奢侈的宮殿,這微雨軒中栽種的月季,每一朵月季花,都有七八層花瓣緊緊地裹著。她就像是美麗的少女在與清風嬉戲。
至美的景色,足以迷醉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