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題~~~情花?如血(1 / 3)

孟風遙無力的長歎一聲,伸手撫上額頭閉上了眼睛。

天哪!隻是片刻不注意她便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這下該怎麼辦?這丫頭真是一點兒也不給他省心,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她中了情花毒……

“呃?”看到孟風遙的反應,雲挽卿愕然,轉了轉手中如血般的花朵,“你為什麼那種表情啊?這花怎麼了?不是很美嘛?難道……有毒?有毒也沒關係嘛,我相信你一定能解開的,你不是那怪老頭的徒弟嘛?”

她不過摘了個朵花而已有那麼嚴重麼?他的語氣的方才很急躁很慌亂的樣子,這漂亮的花有那麼恐怖麼?人都說越是美麗的事物越毒,這花美的這麼不真實,大概是跟什麼含笑半步顛的毒性差不多罷?對了,他方才好像叫這花情花?情花……還挺般配的,的確給人的感覺很像情人間的甜蜜,情花……等等

!情……情花?這名字怎麼有種越念越下流的感覺?難道是……

雲挽卿猛然抬頭,當看到不遠處那抹身影時不禁呆住,“孟風遙……這情花該不是催情花罷?”

拜托!不要是!千萬不要是!她可不想她的第一次在這種鬼地方,她會瘋掉的啊!

孟風遙聞言緩緩放下手,無力的走了過來,“情花就是催情花,所以我一開始就說過不要隨便碰這裏的花草樹木,你為什麼不聽呢?現在你中了情花毒,我要怎麼辦?”

雲挽卿回過神來看著手中鮮紅欲滴的花朵像是觸電般的扔了老遠,一臉菜色,“那現在怎麼辦啊?這情花毒有解麼?”

“沒有。”孟風遙搖首,墨眸凝重,“情花毒是通過花香與花粉共同傳遞的,氣體是最難找到解藥的,而且催情藥媚藥一類自古便被注入邪術一類,沒有多少正道人士去研究,因此這一類藥物花草一向無解。”

“啊?那我怎麼辦啊……”雲挽卿的心在瞬間墜入深淵,屍骨無存,“老天爺在開什麼玩笑啊?竟然安排我在這鬼地方中了情花毒,難道……難道我今日要在這裏失身麼?”

聽到失身二字,孟風遙眸色一暗,俊臉上掠過幾分僵硬,徑自走到情花花叢邊頓了下來。

“喂!你還過去啊?我已經中毒了,難道你也想中毒麼?”雲挽卿見狀轉身跟上去,一把拉住來了孟風遙的衣袖。

“傻丫頭,隻有花香是不會致人中毒的,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解藥。”孟風遙回首輕輕捏了捏雲挽卿的臉頰,對上那雙懊惱的月眸下意識的轉開了視線,低首繼續勘察花叢。

雲挽卿鬆了手,心中湧上幾分希冀,“孟風遙你可一定要找到啊,不然我一會兒我控製不住自己對你做了什麼你可不要怪我!如果真的找不到你也一定要救我,前往不能將我帶回書院,我這個樣子回去被書院的人看到就死定了

!”

孟風遙聞言麵微紅,輕斥道,“傻丫頭,在胡說什麼呢?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你放心,在你沒解毒之前我是不會帶你回去的。”

雲挽卿鬆了口氣,雙手撐住下顎盯著那認真的側臉看,“我這不是胡說,我是在做失身前的準備而已,以往萬一嘛!對這情花我也不了解,不知道一會兒毒發起來我會不會變成色魔啊?”

失身前的準備?色魔?孟風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情花毒隻是催情藥而已,最多使人失去理智不會性情大變的,隻要意誌力夠強其實是可以克製住的。”

“失去理智還不嚴重啊?我長這麼大還沒失去理智過呢?也不知道可怕不可怕……”雲挽卿苦惱的凝眉,“而且我的意誌力一點兒也不強,何況是對著你那就基本為零了,還談什麼克製不克製的?我看啊,這是老天在整我們呢?竟然讓我們在荒郊野外失身真是一點兒情趣也沒有……”

說著說著,雲挽卿覺得腦中有些混沌,不由用力甩了甩頭,思緒清醒了些。

該死!這情花毒不會這麼快就發作了罷?

聽著那驚世駭俗的言論,孟風遙完全回答不上一句,這丫頭到現在居然還在擔心她對自己做什麼?她應該擔心的是她自己罷?若是真的找不出解藥,希望他可以克製的住。

夏日的天氣總是說變就變的,前一刻還豔陽高照,下一刻就可能大雨傾盆。

天空中雲層正在急速聚攏,晴朗的天色漸漸被烏雲所籠罩,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臉上一涼,雲挽卿朦朧的思緒驀地清醒過來,伸手撫上是一地雨水,抬頭一看已然烏雲密布,很快就有大雨傾盆的跡象,“孟風遙別找了,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雨罷!”

“不行,必須要找到解藥。”孟風遙自然不肯離開,一離開此處便代表他放棄了尋找解藥,他怎麼能放棄尋找解藥呢?不管是為她,還是為了他們,他絕對不能放棄的。

大滴的雨水從天空墜落,打在身上生生的疼。

雲挽卿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拉住孟風遙的手臂將人拉了起來,“行了別找了

!解藥沒找到再淋成了落湯雞生病就麻煩了,這雨看起來是急雨,應該一會兒就會停了,等停了之後我們再出來找就好了啊!糟糕!這裏都是樹木往哪兒躲啊?”

“跟我來。”孟風遙反手握住了那隻小手,將人拉在身側,兩人疾步朝林中跑去。

片刻之後,兩人終於跑進了崖邊一處山洞內,雖然林中的樹木擋去了一部分雨水,兩人的衣服還是基本濕透了。

一停下來,孟風遙便掏出懷中的錦帕輕柔的替雲挽卿拭去臉上的雨水,手觸及那濕透的衣衫不禁凝眉,“衣服都濕了,你的病才好別又著涼了,我來生火將衣服晾幹。”語畢,便將手中的錦帕塞進了雲挽卿手中,轉頭走到洞內一角抱出了一些枯枝就地生起火來。

看著那忙碌的身影,雲挽卿握緊了掌心柔軟的錦帕,心中湧上淡淡的溫暖,轉眸望去,山洞外已經變成了雨的世界,觸目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果然應該聽我的話罷,看這雨下的多大啊!雪山的天氣原來這麼喜怒無常的,不過我們現在躲在這小山洞內避雨還挺有趣的。”

方才情花毒似乎已經發作了,結果方才一急又淋了雨居然給壓下去了,她現在什麼都感覺都沒有了,說不定這情花毒已經解了呢?

“落得如此境地竟還說有趣,你的心態倒真是夠樂觀的的。”孟風遙的心裏可樂觀不到哪裏去,若是雲挽卿沒有中情花毒他還能覺得這是上天賜予的一場浪漫,可現在他一心都在擔心她身上的情花毒,如何能樂觀的起來呢?一想到之後也許可能發生的事,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

“那是!開心是一日,不開心也是一日,當然要開開心心的過了,人生短短數十載,圖的不就是快活二字麼?”雲挽卿揚眉轉身,見孟風遙的火已經升起來了,緩步走到火堆旁蹲了下來,“這裏怎麼有柴禾?那邊那是什麼?花瓣鋪成的床?好軟的樣子我可以躺躺麼!”眸色一亮,說著便欲起身。

“不行。”孟風遙趕緊伸手按住了雲挽卿的肩,“那是我這半年采摘的藥材,特地放在這裏風幹的。”

“藥材?”雲挽卿失望的凝眉,“那麼多花朵做成的床真想上去躺一躺,肯定很舒服……”

“那是我的花了半年心血采集的藥材,都是用來治病的。你呀,就死心罷。”孟風遙無奈的搖首,將一旁的枯枝堆了一些上去,火立即旺了起來,“好了,我先到一旁去,你快點將衣服烤幹別生病了

。”

雲挽卿一把拉住了那起身的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要去哪兒啊?你的衣服不是也濕了麼?還是說你是大夫所以百病不侵?好了,親都親過了,睡也睡過了,烤個衣服好矯情什麼?再說也不是脫光光,我們是什麼關係還要避什麼避啊?快點坐下來烤衣服,你若是生病了,整個書院可都沒人看病了!”

“你這丫頭……”孟風遙無言反駁,隻是又坐了下來,“你說你怎麼聯的伶牙俐齒的,連我這個先生都說不過你了,不過什麼親過……睡過那樣讓人誤會的話以後別再說了,知道麼?”

“你以為我跟誰都這麼說啊?”雲挽卿挑眉,伸手解開了係帶將外衫脫了下來。

孟風遙一怔,驀地移開了視線。

雲挽卿見狀忍不住笑了,“喂喂喂,我裏麵又不是沒穿衣服你躲什麼啊?”

“非禮勿視,雖然我們是情人關係,但該守的禮節還是要守的。”孟風遙低首不敢看一眼,默默地脫下身上的衣衫晾在火堆旁,心跳在看到雲挽卿脫去外衫的那一刻就已經亂了。

該死,他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能不守君子之道胡思亂想呢?

雲挽卿晾好了外衫,解開了絲帶將半濕的長發披散開來,當看到孟風遙滴水的發梢時無奈的搖首,走動那正襟危坐的人身後伸手取下了那發間的白玉簪,“頭發都濕了感覺不到呢?上午都敢親我親到睡著了,現在都不敢看我一眼了?”

發絲間輕柔的觸感,讓孟風遙一怔更是僵直了身子,“不一樣,那時你沒中情花毒,我們都能恪守禮數,可是現在……”

雲挽卿聞言差點被吐血,“恪守禮數?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中了情花毒會非禮你啊?”

原來在他心中她就是這樣的形象啊,完全是一狼,而且還是色狼!女色狼!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隻是……”孟風遙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中了情花毒本來就容易失去理智,他想說的是怕他自己不能控製自己,因為他麵對的不是別人,而是她啊。

若是他能控製得住自己他就不會放任自己違背世俗道德去喜歡她了,更不會不顧及與蘭的有情,更不會在上去情不自禁的吻她了……師父說的果然沒有,情愛真的會使人瘋狂

看孟風遙那糾結的樣子,雲挽卿伸手撫上了那緊擰的眉,“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開玩笑的。”

孟風遙抓住眉頭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傻丫頭,我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