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題~~~簡介片段(1 / 3)

四目相對,無形的碰撞在空氣中漸漸壓境。

雲挽卿眸中掠過一抹懊惱,很快調整了過來,揚了揚手中的檔案笑道,“先生是怕學生找不到麼?先生還真是貼心呢,不過這麼好找學生還找不到的話那也太沒用了。”

這家夥分明是故意引她上來的!一開始就叫藍心一起過來讓她放下心防無法拒絕,方才又擺出那一副表情給她看,她居然沒有懷疑就那麼聽話的上來了,真是笨蛋!這下好了,鑽到人家圈套裏來了,分明是要避開他的。他肯定會問她在洛城失約的事兒,她該怎麼回答?她忘記了?出了什麼意外?頭痛牙痛肚子痛?這些根本就行不通啊!

果然什麼事兒都要及時解決啊,拖的越久越沒有好處,這家夥肯定會因為她上次失約的事更懷疑聖女畫像的事兒,那幅畫她該怎麼解釋?這家夥這麼精,一般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啊!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直接攤牌?不不不,這也行不通……

“本席的確貼心,不過這幾份檔案本席是故意留下的,雲同學應該很清楚原因不是麼?”花馥鬱雙手環臂一步步走了過來,妖媚的臉上帶著習慣性的笑,眉眼微揚間眸光瀲灩,越發的魅人。

方才本以為她會拒絕呢,沒想到答應那麼幹脆,倒是省了他不少事兒。看來,他對他的防備也沒有那麼深麼。

故意……雲挽卿唇角隱隱抽了抽,臉上依然擠著笑,“學生怎麼會知道原因,學生哪兒敢猜測先生的心思呢?讓藍心一個人在下麵不太好,學生覺得我們應該早點兒下去比較好。”說著,便欲繞過身前靠近的人,手臂一緊已被攔住。

果然是蒙混不過去的麼。

“我的話還沒說完,阿卿現在就走是不是也太急了點兒?還是說,你在故意逃避什麼?”花馥鬱將人拉回來才鬆了手,俊眉輕佻。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跟他玩捉迷藏,他倒是半點兒認錯的態度也沒有啊,他就這麼沒有威懾力?

“哈,哈,逃避?先生在說什麼學生怎麼聽不懂呢?”雲挽卿幹笑著往後退了兩步,身後一頓靠在了桌案邊。

阿卿?幹嘛突然改了稱呼?之前隻不過是在玉岫煙麵前才那麼叫的,他現在幹嘛也要這麼叫,她很不適應的好不好!

“聽不懂?是麼?”花馥鬱輕笑,視線落在那張笑容僵硬的小臉上,“那凰為什麼也叫你阿卿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

“啊?”雲挽卿愕然的挑眉,居然扯到雪名凰身上了?管雪名凰什麼事兒啊?是哎,之前雪名凰一直叫她雲同學的,在她經曆那些事之後的確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在這家夥來看的確很奇怪,畢竟她之前與雪名凰隻是單純的師生關係,尊敬有禮,現在突然改變了稱呼他也會懷疑也在情理之中。這妖孽不僅注意到了稱呼的轉換還起了疑心,之前她怎麼就沒看出來他的心思這麼細膩呢?

“啊什麼?回答。”花馥鬱走近,伸手敲了敲雲挽卿的額頭。

雲挽卿捂住額頭,抬眸瞪過去一眼,“君子動口不動手!再說叫名字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麼不是覺得舒服很多麼,是我提議的怎樣?不可以麼?”

“你提議的?”花馥鬱挑眉,“原來是你,這倒也很正常。”

“本來就很正常!”雲挽卿嘟囔一聲,看著堵在身前的人微微眯起眸子,左右看了一眼朝一旁移了移。

花馥鬱見狀好笑的揚唇,“你覺得你能溜得了麼?沒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前我不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說罷,那日為什麼沒去赴約?還是說,一開始那三日之約就是你的緩兵之計,你根本就沒打算去?”

他何時等了一個人那麼長時間過,又何時被人爽約過?他倒好,一次給他做全了,一個人坐著等人,那行為真是與傻子沒有什麼區別。

果然還是問了!雲挽卿眸色一沉,心中焦急的找著理由,她要是說她就是緩兵之計,壓根沒想去會怎麼樣?這妖孽會抓狂罷?對了!入宮!這妖孽也是隱藏身份了的,肯定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肯定是與皇室有關!若說進宮了沒法去,他應該就不會再追問了!思及此,緩緩抬頭道,“對於失約這件事我也很愧疚的,我知道先生肯定會去等我的,每每一想到就覺得很愧疚!明明還是我約的先生,可我卻失約了。那天本來我是準備去赴約的,可是突然我娘突然接到皇後娘娘懿旨要她進宮,她便拉著我一起去了,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失約的……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說什麼?那天你進宮了?”看著眼前一臉愧疚的人,花馥鬱倏然眯起桃花眸,“皇後娘娘要你入宮?那你是什麼人?難道是皇親國戚不成?”

能得皇後召見的除了皇親國戚便是達官貴人,那他是什麼人?原來還與皇室扯上了關係,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也是,他常年不在宮內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變化,朝中之事他也不過問,但皇親國戚中並沒有雲姓的,在洛城又得皇後器重的大臣便隻有一人,那個人便是大將軍雲錚,難道他是雲將軍的家屬?

“不是不是,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皇親國戚呢?家父隻是京都小官,隻是家母繡工得皇後娘娘青睞這才得以榮機入宮。”雲挽卿連連搖首,突然覺得事情偏離了預想軌道,她要遷移的重心不是她的身份而是他啊!京都的官員姓雲的隻有老爹一個人,這一猜就猜出來了,還真是討厭的姓啊!如果姓張姓王多好,扔成一堆都不會有人發現,就算發現也不會這麼輕易。

“京都小官?”花馥鬱嗤笑,突然傾身靠近,“如果雲大將軍也算是京都小官的話?雲挽卿,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雲將軍的公子。”

雲錚的兒子?他怎麼沒聽說過雲錚有兒子呢?果然是離開太久了麼?這次回去差點又差點出不來,皇兄倒是已經習慣了他的遊離,皇嫂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難纏啊!還一個勁兒拉著他說要給他介紹行之的未來太子妃,雖然他還挺想看的,不過他知道看人隻是個借口,若是去了必定是有去無回,說教說到他崩潰為止。雖然說皇兄皇嫂之間的感情很讓人羨慕,但是他可一點兒也不喜歡給他說教的皇嫂,這次回來晚了也是托了她的福……

雲挽卿聞言滿頭黑線,伸手擋住了那越來越靠近的人胸膛,“先生果然還是猜出來了,不過對我來說官與民也沒什麼區別,我並不想讓人我是將軍府的人。在書院亦然,我希望先生可以繼續為學生保守秘密。”

隻要洛城的人都很容易猜出來,何況他還與皇室有關。

看著胸膛上那兩隻推拒的手,花馥鬱眸中掠過一抹笑意,“當然可以,不過,進宮也足以抵消失約的罪過,我可是等了三日,難道你整整三日都待在宮內不成?”

他當然沒有等三日,等上一日已經夠傻了。

什麼?!他竟等了三日?雲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頓了頓便懷疑起來,“真的假的?先生真的等了三日?可是,我在宮裏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很像先生,同樣穿著一身紅衣,在後宮之中,而且還是在太子宮前,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呢?”

雖然她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但這個話題剛好能將她想說的話帶出來了。

什麼?他居然在太子宮前見過他?難道那日他與行之在太子宮前說話被他看到了?可是,他並沒有看到他?該死,難道他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花馥鬱眸色幽暗,對上那雙明亮挑釁的月眸,突然笑了,“是麼?那雲同學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抹過於燦爛的笑,讓雲挽卿的背脊麻了一下,“啊,原來那日的人真的是先生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沒想到先生居然與皇室有關,原來先生也隱瞞了身份!”

他居然沒有找借口否認?她還以為他不會承認的這麼輕易呢?

“我的確與皇室有關,也的確隱瞞了身份,阿卿同樣隱瞞了身份應該很了解我對不對?為了以後的安寧,我們和平共處,替彼此保守秘密。如何?”花馥鬱輕輕挑眉,說的認真。

“那是當然!”雲挽卿鬆了口氣,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花馥鬱滿意的點點頭,“那好,現在我們該解答另外一個問題了,也是三日之約的根本原因,我想不用我說阿卿也該知道是什麼了罷?”

聖女畫像!該死!她竟忘了這茬!雲挽卿僵住了身子,盡量笑的自然,“先生不說我都要忘了這件事了!放假前先生給我那副畫像是從哪兒得來的啊?那畫上的人居然跟我長得一樣,真的好神奇!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那位姑娘該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妹罷?先生,你知道她的名字麼?”

她表現的夠新奇,夠自然罷!雖然扯了點,但她死不承認應該也能蒙混過去的罷?

“她的名字啊,這個名字你也很熟悉,趙泠滄。”花馥鬱一字一頓的開口,細細的觀察著雲挽卿的反應。

雲挽卿聞言表情頓時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什麼?!他居然知道……她用了趙泠滄的名字!他之前竟然做了調查,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那她還苦苦躲避他有什麼意思?可是她的名字她隻告訴過那個嶽不屈,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妖孽與那嶽不屈認識?不會這麼巧合罷!

對上那雙震驚的月眸,花馥鬱輕輕勾唇,“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世上萬物都講求一個緣字,該是我知道的必定會讓我知道,嶽不屈你應該認識罷?沒錯,我也與他認識,而且認識了好幾年,關係匪淺。那次下山除了采購物品之外還是去會見故人,隻是沒想到每年如常的見麵今年卻大有不同,他家中竟在觀音像旁懸掛了兩幅聖女畫像,你的畫像便是其中一幅。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的確驚住了,也曾經以為那是巧合,也許天下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但我問了之後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趙泠滄,趙公子,在雪山腳下,與你長得一樣還用了趙泠滄的名字,若換做是你,你會覺得這是一種巧合麼?你會認為那畫上的人是另外一個長相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