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雲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僵住了動作,不敢再掙紮了,“弑……弑血大人,男女授受不親對不對?你先……先放開我好不好?咱們有話說話對不對?”
這變態到底想做什麼啊!他不知道他很像冷一樣麼!該死,她該怎麼辦啊!
“男女授受不親?”沈弑像是聽到了多可笑的笑話低笑出聲,緩緩挑眉望向那張僵硬的小臉,眼波微揚,“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已是屬於我的東西了,在你進入的那一日。”
“哪有這樣的!彌宮應該不是土匪窩罷?你抓我是為了抓寐血,可是現在寐血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是麼?所以,之前的那個提議也該不存在了。弑血大人這樣的人物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對不對?何必看上我這樣要人沒人,要自由沒自由的人呢?”雲挽卿盡量維持著輕柔的語氣說話,隻不過片刻身上的溫度已經一點點消失,整個人與掉入冰窟裏無異。
這個變態想這麼凍死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他身上會這麼冷?死人一樣,太恐怖了。雖然很想問,但這個問題顯然不是她該問的,若再牽扯出什麼來那就得不償失了,還是不要有這麼一份好奇心為好。
“不存在?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存在?我隻答應你與寐血的交易,可沒答應你放你走不是麼?別再跟我耍花樣了,小丫頭。”沈弑勾唇,突然抱著懷裏的人躺了下來。
“喂!喂……你做什麼?喂……”突然被拉著倒下去,雲挽卿一驚反射性的掙紮起來,雙臂卻被緊緊鉗製住,整個人被控製在那冰冷的懷抱裏躺了下來。
“別吵。”沈弑微微擰眉,抱進了懷裏的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乖乖的睡覺就好。”
睡覺?!雲挽卿滿頭黑線,他三更半夜的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睡覺?他瘋了麼?腦袋被驢踢了?專門跑到她這兒來睡覺!關鍵是……憑什麼啊!她為什麼要被他抱著睡在她的床上啊,這麼一夜她不會被凍死麼?雖然曾經在這變態的寒玉棺內睡了一夜也沒凍死,可是不代表她現在要陪著他一起睡罷!這是什麼道理?簡直莫名其妙啊!
懷裏的人在輕輕的顫抖著,雖然細微還是能察覺到,沈弑緩緩睜開眼睛,“怎麼?很冷麼?”
雲挽卿聞言一僵,連連點頭,“冷!好冷!”
居然問她冷不冷?這意思是要放開她了麼?
“我也冷,而且已經冷了整整十五年,幾乎已經忘了什麼是溫暖。
”沈弑淡淡的開口,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毫無感情起伏。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冷了呢?他已經記不清具體的日子了,這十幾年帶給他的隻有永恒的冰冷。
這個世界裏隻有他個人,直至她的闖入。
雲挽卿還以為他會放開她,結果說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更鬱悶的是她竟然不自覺地跟了一句話,“十五年?這是……什麼意思?”
話一出口幾乎想將自己掐死!她為什麼要多嘴的問這麼一句!這變態隻是見了一麵就甩不開了,知道的越多豈不是越危險!該死的,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啊?這不是自己跳坑裏去了麼!
“想知道麼?我的體溫為什麼這麼冷,像死人一樣。”沈弑閉上眼睛,將臉埋入那片溫暖的頸側,溫潤的肌膚觸感,暖暖的體溫在鼻尖暈染開來。
冰冷的氣息輕拂在頸側,雲挽卿全身的寒氣都在瞬間冒了起來,想偏頭避開,雙手被鉗製在兩人之前根本無法遠離,“不,不不用了,我隻是隨口接了一句,絕對沒有窺覬弑血大人**的意思。”
瘋子!不要離她這麼近啊!混蛋!
感覺到懷裏人的抗拒與掙紮,沈弑微微勾唇,沒有理會雲挽卿的回答自顧自的開口,“我的事情你應該在寐血那裏聽到了一些罷,之前的我在彌宮是被所有人踩在腳下的人,從我開始記事就在彌宮,不知是怎麼來的,不知道親人是誰,不知道自己是誰。
隻知道是被宮主帶回來的,隻有一個叫弑血的代號,在彌宮裏隻有無盡的鍛煉,等長大了再相互殘殺,我就殺了與我一起長大的人。那一刻鮮血害怕都已經麻木了,曾經無數次想過死亡,但是當死亡真正靠近的時候崩裂出來的卻是強烈的求生**,本能的對生命的渴望。殺人與世間所有事一樣,隻要做下去殺人也是極其簡單容易的事,訓練出來之後我活了下來。但我卻沒有被派出去執行獵殺任務,而是留在了彌宮內成了宮主的護衛。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一山更比一山高,出了訓練基地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本領隻不過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人在失去一些東西的時候就會變得扭曲,好像要用別的東西來填補那份空白一樣,彌宮裏的人……應該用變態來形容罷。自從成了護衛每天都會被不同的人欺負,一開始我還會反抗,漸漸地麻木了,技不如人越反抗得到的下場隻會越慘,後來我放棄了,任人欺淩,不管是誰都不會還手。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無意間我找到了宮主封存的秘籍,從那一日我便開始每日偷偷練功。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其實不過是安排好的一場騙局而已,隻不過這長騙局的最終贏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