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添添總是花癡一般點點頭,臉上滿臉的幸福,看得菲菲心裏偷偷的樂:看來,這兩個人有戲。
“隻是。”廖添添又說道,“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嫌棄我長得胖。”
又來了!菲菲暗暗叫苦。
終於有一天。
“添添,我喜歡你。”花前月下,陳斌緊張地說出這句話。
廖添添臉一紅,心一跳,脫口而出早就在心裏說了很多遍的話:“我也喜歡你。”
“添添。”陳斌看著她,有些愧疚地說道:“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其實,當初是劉雪求我和你一起跑步,我才假裝來跑的,你不會怪我吧。”
廖添添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那隻是因為這樣你才來的嗎?”
陳斌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是想接近你,才答應了下來。你知道嗎?添添,你這麼可愛,我其實很早就對你有好感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和你相處。”
廖添添嘟著嘴:“不管怎麼樣,你的別有用心都是不可饒恕的,我要懲罰你。”
“好,不管你怎樣懲罰我都接受。”
廖添添想了一想,說道:“我要你背著我跑三圈。”
“啊!”陳斌長大了嘴看著廖添添。
廖添添一甩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胖,不肯背我,大不了我就繼續減肥好了……”話還沒有說完,陳斌便半蹲了下來,說道:“不要說背著你跑三圈,就是三十圈我也願意。誰說我的添添胖了,我的添添隻是長得比其他人更可愛。”
廖添添看著陳斌的背,感動得有些熱淚盈眶。
後來,陳斌和廖添添自然成了一對幸福的戀人,廖添添還是大清早就和陳斌跑步,隻是絕口不再提減肥的事。跑步,用廖添添的話說,隻是他倆的另一種約會。
“菲菲,別忘了你說過請我吃香草冰淇淩。”廖添添一臉的期待。
劉雪和菲菲對看了一眼,不解地問道:“添添,你不減肥了?”
廖添添甜蜜一笑:“愛情,是不計較體重的!”
據說,這句話後來在廖添添的學校裏成了經典之言,風靡一時,操場上跑步的一下子多了起來,讓學校很是高興:這些孩子,終於知道鍛煉身體的好處了。直到廖添添他們畢業,都常有師兄師姐對新來的新生進行教育:“如果有空,就去跑步!”
愛要怎麼說出口
初戀的感覺,澀澀的,甜甜的,夾帶著一點害羞。仿佛是剛剛放進微波爐的三明治,熱而未熟。也像是熟透了的青蘋果,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青澀,但裏麵那種甜甜的滋味,卻讓人不禁想再咬一口。
初二開學的第一天,老師站在講台開完晨會,給我們介紹了個新同學。也是我的同桌,慕容曉。那時候的我,遇見新來的同學總是不愛說話,倒是她先開了口。問了我叫什麼,還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和我聊這聊那。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名字挺高雅,而且人美麗大方。
由於是開學的第一天,沒有上正課,下午打掃完衛生就下學了。看時間還早,我就推著單車在學校的大門口閑晃,等著召集幾個同學去遊戲廳。這時候慕容曉走過來了,問我:“怎麼不回家?”
我說:“這就回。”
“走吧,一起走。”她笑著。
我說好吧,就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也就不去遊戲廳了。路上我們邊走邊聊,才知道,她的家離我們學校不遠,是新搬來的,怪不得以前我沒見過她。她說這個新家隻有自己和爺爺住,父母都在別的城市。自己在這個地方,沒什麼朋友。我們聊的很投機,仿佛以前就認識似的,跟她說話有一種挺自在的感覺,不會覺得拘束。她說她也一樣,認識我很高興。並且以後就叫她曉曉好了,她以前的朋友都這麼叫她。我就改口了,不叫她全名,叫曉曉。這小名蠻好聽的,叫起來也覺得挺親切。
我就這樣認識了曉曉,每天下學都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平日裏上課,每當我打瞌睡的時候,曉曉總是拿尺子敲我的頭,還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像我這樣的睡蟲成不了什麼氣候。我也蠻喜歡她那拿尺子砍人的樣子。那一縷秀發,清澈麵龐,晶瑩的眼睛,在她發威的時候都顯得愈加清純,亮麗。所以,我也經常假裝睡覺惹她打,當然是不疼的。後座的拜把子兄弟,每到這個時候總要打擊我,還念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許這是我和曉曉之間最敏感的話,沒等兄弟說完,曉曉和我就停止了戰爭,紅著臉趴在課桌上。
我家離學校比較遠,午飯一般都是在學校吃的。曉曉的家離學校很近,她中午和爺爺吃過飯後,還回到學校複習功課。所以有時候,中午我也是和曉曉在一起的。中午的班裏靜的很,少了課間的喧鬧,這個時候,曉曉和我互相講故事,講到開心的時候就放聲的大笑。不講故事了,我們就複習功課。
也許是日久生情吧,和曉曉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有了一種另外的感覺。曉曉也說蠻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朋友戲說我是幸福的。但誰也不知道,雖然我和曉曉之間,那一點愛戀和莫名的喜歡,都互相明白。但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所以彼此之間的距離還隻是好朋友,是知己,是諍友。或許是因為那一點點羞澀。或許是怕失去對方吧。怕一言道破,連好朋友也作不成。所以我和曉曉之間,恍惚著,還是隔著一層可以看清彼此的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