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寧遠侯李山正在和顧柔攀談,長安從門口走了進去,朝寧遠侯行了一禮。“見過父親。”

李山常年出征,沒怎麼見過長安,但是對長安和對顧長柔是一樣的好,嫁妝足足給了一百擔,都是真金白銀,所以長安想賭一賭。

“是長安啊,我剛回來,有什麼事嗎?”

長安開門見山道:“還請父親幫我做主。”

李山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把旁邊的顧柔嚇了一跳,顧柔心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笑著說道:“ 如果是姑爺的事情, 我們也沒辦法。”

長安搖頭:“並非是姑爺的事。”

“那是什麼事?”

“是二姑娘的事。”

長安目光灼灼,看向了李山:“父親,二姑娘她收買了一名男丁,想製造我與下人私通的假象,還請父親為我做主。”

顧柔搶在李山前說了出來:“長安,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柔兒性子那麼柔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有沒有做出這種事情,顧夫人一會便知道了 。”

長安目光一凜,拍了拍手,就有兩名家丁抬著那名男子走了進來,將人放在了地麵,便恭敬的退下了。

長安說道:“這位便是要辱我清白的人,父親大可以問清楚。”

李山朝地麵的男子抬了抬下巴,一臉嚴肅:“你說。”

男子將李長柔怎麼買通他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李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顧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山聽完男人說的事情後, 憤怒的拍了拍桌子,怒道:“真是豈有此理,還不快把二姑娘請進來!”

顧柔連忙打著圓場說道:“可能是誤會。”

李山冷哼一聲:“怎麼可能是誤會,還不快把柔兒叫過來。”

旁邊的丫鬟行禮,小跑了出去,很快長柔就被丫鬟領過來了。

長柔看到地麵上的男子時愣了一下,李山憤怒道:“還不快過來,快說,這是怎麼回事。”

長柔摸了摸自己臉的,無語道:“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隻是聲音太小,隻有自己能聽得見。

“來人啊,把二姑娘帶去郊外的莊子靜養,沒有我的話,誰都不能帶她進來。”

顧柔白著一張臉,牽住了李山的袖子道:“不可啊,老爺,郊外的莊子那麼冷,讓柔兒要怎麼過啊。”

李長柔的臉一下子刷的白了下來,牽住了李山的手,驚恐道:“是啊父親,你還是放過我吧。”

李山厲聲嗬斥:“放過你?從小到大,你就喜歡搶你姐姐的東西,如今膽子是愈發大了,長安替你嫁人,你居然敢害你姐姐,來人啊,還不快把二姑娘送去莊子。”

母女兩個人哀嚎了一會,便被人強行分開了 ,李長柔走的時候幽怨的看了長安一眼,長安轉過身看著她冷笑了一下, 本是往日正常不過的笑臉,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長安回來後,變得不一樣了。

待兩個人走後,長安和李山寒暄了一會,便告辭離開了寧遠侯府。

回去後,長安剛走進幕府,走到花園,迎麵便撞到了要出門的秋妍,秋妍看到了她一個人回來,忍不住抬起團扇笑了,陰陽怪氣道。

“今天一個人回門,還不如不回,老說了讓你和離,你不聽,如今丟了這麼大的一個人。”

旁邊的彩月聽不下去了,扯著嗓子喊。

“秋姑娘,王爺陪完我們王妃先回來的,您這是做什麼呢?”

“什麼,他還陪你回門?”

秋妍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旋即扇了扇團扇,無所謂道:“不可能,我剛剛才見過他,他隻說了出府辦事,怎麼可能是陪你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