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暮雲合璧。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長安戴鬥笠下來,白色的紗幔擋住了她的模樣,平添了幾分神秘感,身後是兩名侍衛,並沒有彩月的身影。
莊子門口恭敬站著一排排嬤嬤和婢女, 一行人看到長安下來後,恭敬的迎了上去,為首的嬤嬤行了一禮。
“拜見少夫人。”
“嗯,想必你就是管家。”
“是,正是奴婢。”
嬤嬤恭敬回道。
“好,我這次回來主要是養病,這段時間不要來打擾我,如果我有缺的東西自會讓丫鬟通傳。”
“是。”
隨後長安借著上街散心的想法,將眾人遣散了,馬車在一陣軲轆聲中緩緩駛向了郊外,隨後一名和長安差不多身高的女子上了馬車,身上的衣服和長安如出一轍,正是彩月。
長安將鬥笠戴在了彩月頭上:“萬事小心。”
“好,姑娘也要保重。”
兩個人又寒暄了一會,長安便下了馬車,目送馬車離開後,長安走入了一間成衣館,女扮男裝後,長安走出了店麵,拿著地圖走向了那座破廟。
如果長安是女裝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如果是男裝,那麼事情就輕鬆多了,人自然不會把目光放在男子身上,而且男子隻身一人也不會引得眾人的猜疑。
長安留下了一名侍衛,名喚冷竹。
長安將地圖遞給了冷竹,便上了馬車,兩個人一前一後,行駛著馬車
很快,長安便聽見了一陣打鬥的聲音,長安打開車門, 看到了不遠處的破廟有一些人正在廝殺,長安心裏一緊,猶豫著要不要下去。
忽然間,目光瞥見了一抹銀,銀色衣袍的男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不遠處打鬥的一群人好像沒看見似的,還在刀劍相向。
長安心裏一橫,讓冷竹將馬車走了過去,扶著昏迷不醒的男子上了馬車,馬車很快便駛入了不遠處的密林。
長安抬頭看了眼天氣,算算時間慕言他們也應該快到了,很快,那群打鬥的人打鬥完了,黑衣人在廟宇搜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好奇之下不敢休息繼續尋找。
沒一會又路過了一群馬車,馬車上方掛著一枚玉佩,上麵寫著幕字,看樣子就是慕言他們了。
長安看了眼軟塌上的男子,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很快,馬車便離開了,還有離開的是那些黑衣人,長安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了眼身後躺著的楚華,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
還是沒醒,接著長安又伸手放在了他鼻子下方,試探著他的鼻息。
還有氣。
長安喜出望外,和馬車前的冷風說:“快去鎮上請大夫。”
“是。”
冷竹點了點頭,揚起馬鞭催馬,馬車緩緩駛入了小路。
鎮上。
冷竹背著楚華進了醫館,長安則是和前台小廝交流了一番,小廝讓冷竹將人放在了內室的床上,轉身去請老太醫了。
留下長安照看楚華,長安看著昏迷的楚華,不免有些驚豔。
麵前的男子雖然昏迷,白色錦服上雖然染上了一層不均勻的灰,但是一張臉長得極好,難掩姿色,麵容白皙,五官深邃,麵如冠玉,氣質儒雅。
長安一時間有些看呆了,很快房間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
徐太醫走了進來:“公子。”
長安連忙讓出了位子,說道:“大夫快幫他看看。”
徐太醫點頭,坐在床邊按著他的脈搏,一隻手輕撫著花白的胡子,過了一會,他起身對著長安說道:“這位?”
“是我弟弟。”
“嗯。”徐太醫摸了摸胡子,這位公子受了驚嚇,暫時失憶了,身體骨還算強硬,過段時間就可以醒過來了。
“失憶?”
長安不免震驚,未來皇帝如果失憶了,那麼後麵他怎麼治理國家。
“大夫,那他還有好的可能嗎?”
徐太醫看了楚華一眼,隻見他臉色慘白,隨即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