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妍愣神的功夫,慕言和長安一起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長安對著的慕言說道:“月溪是一個可憐人,我不想別人說王府的人薄情,便將她抬為了妾室,王爺你怎麼看?”

王爺本身就對月溪有歉意,當初為了秋妍將人趕去了廚房,如今長安說,慕言也應了下來:”自然,府上的事務就給你打理了。”

忽然兩個人看到水裏的月溪,兩個人頓時愣住,長安指著池塘,對著一旁的小廝說道:“你還不快去救人。”

“是。”

小廝連忙下水救人,將月溪拖上來後,月溪倒在池塘邊咳嗽不止,慕言上前疑惑道:“這不是月溪嗎?”

月溪看到了王爺,頓時撲到了王爺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王爺,你可算來了,剛剛她把我推到湖裏, 妾身好怕啊,嗚嗚嗚。”

慕言本身就愧對月溪,心裏還留著她的幾分情分,便沒有多想,麵色不虞的看向了秋妍。

“這是怎麼回事?”

秋妍哪裏受到過這種委屈,她紅著眼眶看著慕言懷裏的人,上前一把將人推開,揚起手就是一下。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後花園,傳開, 秋妍還想抬手給他一下,手腕被慕言抓住了:“你幹什麼。”

秋妍道:“她陷害我,而且你也有錯,你明明答應我不會納妾的,你為什麼還納妾?”

慕言覺得秋妍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他身為寧遠侯府的王爺為什麼就不能有妾室了,況且他給秋妍的已經夠多了。

一開始他隻覺得秋妍新鮮,可是時間一長,他就感覺到了全身心的疲倦,這時候長安站了出來:“好了,快扶你家主人回隱月閣,莫要著涼了,讓小廚房熬煮一碗薑湯給她。

長安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人群,慕言看在眼裏, 感覺長安和以往有所不同,長的美,關鍵的事情靠得住,而且還聊的上來, 如果和秋妍說,秋妍總是說他的想法不合實際,還鬧著,十分的費力和煩心。

秋妍看著慕言看長安的目光的,眼裏閃過一絲嫉妒:“你在看什麼?”

慕言皺了皺眉:“回你的浮光院去。”

“我不,你和我說好不會納妾,你今天必須在這裏和我說清楚。”

“胡鬧什麼,還嫌不夠丟臉嗎,還不快回去。”

秋妍一雙眼睛紅了, 竟直接哭了出來,你不愛我了,嗚嗚,隨後秋妍轉身用手帕擦著的眼淚走了,慕言看向長安,長安依然一身高潔的站在那邊,沒有被影響,

陽光照在她身上,氣質高雅, 如果是長安的話,她不會這麼讓她不省心,慕言心裏這樣想,長安先開了口, 秋姑娘年紀小, 行事魯莽了些,王爺不要放在心上,嗯,王爺點點頭, 想和長安說點什麼,還是閉上了嘴巴,抬腳去了浮光院。

慕言過去後,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也不慣著他,當天晚上歇在了月溪的院子,不過隻睡在 了書房,並沒有動月溪,秋妍卻是炸開了鍋,揚言不會見他,就早早關了門。

剩下的長安沒有多想,有一名小丫鬟跑了過來,將手上的帖子遞給了長安,少夫人, 這是宮裏發的折子,說是明天宮裏舉辦宮宴,邀請夫人的一起去,除了寧右府,還有其他人也收到了折子。

長安的指尖不自覺的收緊,如果讓他知道了她還沒死,不知道又要作何反應,這個折子是每個官眷都要去的,她作為寧遠侯府的少夫人是必須去的,就是不知道他看見了她,還會不會想以前那樣對她。

“都送出去了麼?”

“回陛下,都送出去了。”

小太監跪在書桌前的地板上,不敢抬頭看楚華。

“退下吧。”

“是。”

小太監連忙退下了,楚華背著光,站在書房角落,麵前掛著一幅畫,上麵畫了一名男子,正在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裏處理著藥草,楚華伸手在紙上輕撫男子的麵容,往日陰鷙的目光變得溫柔,嘴裏喃喃自語,長姐,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麵了。